壤的骑士们。
他只是其中一个,失去生命的骑士不再具有价值,王宫会安葬他,他的父亲会谩骂他,阿芙拉公主殿下会为他送行,但她不会哭泣。
不要哭泣也好,他其实很怕她哭,因为不会哄,只会说出一些刺心的话,让她更难过。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看着她嫁给别人。
同向的旅途在此终止,只是骤然停下了步伐,甚至没办法告别。
阿芙拉公主……疯了。
“疯了?”贝利尔仰头,带着眸中的湿润问道。
“是。”许愿垂眸,轻触过他的脸颊轻声道,“一开始没有人告诉她,只是悄无声息又习以为常的换了新的骑士……”
作为被骑士保护的公主殿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骑士不断的更换,他们或是不愿意停留在这个无法晋升的地方,又或是以受伤和死亡作为终局。
所有的骑士,都是为了保护公主殿下,至于公主是谁,叫什么名字,无关紧要,只要她是国王和王后的女儿。
这没什么稀奇的,就像国王陛下一样,骑士们也不在乎国王是谁,他们只是负责保护坐在王位上的国王。
只有一个人在乎她是谁,心甘情愿的保护着她,甚至于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王位和一切,他也会保护她。
那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一开始他似乎觉得她是一个只知道享福,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那时候阿芙拉是有些讨厌他的。
能够在外面自由行走的骑士要比只能被关在王宫中循规蹈矩,等待嫁人的公主要幸运的多。
阿芙拉甚至愿意经历那些皮肉上的苦难,摆脱这样将浑身都限制起来的生活。
但不能。
王室的公主并不自由,她从出生时起,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
那种自由的家伙又怎么会懂?
但他懂了,他也是从束缚中走过来的,被鞭策和期许着,几乎无法喘息,但从他的面上其实看不出来。
他像每一位宫廷骑士一样,看起来高大威武,不会怯战。
但他告诉她,没有谁在面对刀锋时是不怕的,只是精进剑术,能够抵消掉一点畏惧。
一位怕死又勇敢的骑士,一位勤奋向上又心软的骑士。
他练剑的模样认真极了,那是他擅长的领域,并努力将之练向极致。
她曾经修行的宫廷剑术在他的手下就像是小孩子拿着刀剑玩耍一样。
不过她所擅长的东西,却能令那张脸上露出苦恼的情绪来。
他说她很辛苦,也会给她讲一些宫外的事情,她更真切的知道了宫廷之外的苦难,也知道了每个人其实都不自由。
他们只能在这样的世界中挣扎,求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有克里恩坚定的守在她的身边,她至少可以松下一些气息去走完接下来的路。
嫁给一个富有的贵族或王子,维系王室的地位和稳固,战争会剥夺掉很多人的生命,连骑士都怕死,无辜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怕。
她能做到,阿芙拉这样告诉自己,即使一时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谁又能一直游刃有余呢?
克里恩不能,她的父亲也不能。
能做到的,只是勇敢的走下去。
但是克里恩……死了。
死这个字眼是那么的稀疏平常,即使是在王宫里,也总有人死去。
她需要告慰,安抚,不要让付出生命的人不安,也不要让他们剩下的家人无以为继。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字眼会扣在克里恩的身上,那个告诉她磨练剑术是为了不那么害怕死亡的骑士,在斩杀了三个刺客后,死在了一支箭下。
他被厚葬了,他的父亲得到了一大笔赏金。
但那个人却再也无法见到了,只为了保护阿芙拉的骑士,再也没有了。
坟墓立起,她甚至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大脑空茫,心脏颤抖,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远去,痛苦到无法出声,连眼泪都流不出去。
在他永远离开她的时候,她才明白……
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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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都行!”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我只能给你逮地上的星星。”比如萤火虫。
“……送我一朵花吧,送我一朵花我就会非常开心。”
“好!”
……
透进阳光的窗边生长着一盆漂亮的玫瑰花,火红娇艳的令人心折,其中一朵最美,每一片花瓣都生长成了最完美的形状,连洒落在其上的阳光都恰到好处。
而在那盆玫瑰花的旁边,却放着一小花瓶的野花。
瓶子很漂亮,里面放上了透亮的水,只是其中的花却是满天星,小雏菊还有牵牛花掺杂着放在里面,它们远比不上玫瑰花鲜艳的色彩,却同样姣好,娇艳欲滴。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