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风接完张科的腿之后果然整个人都虚脱了,但不知道是他的固定属性得到了进益还是他的忍耐性变强了,鲁长风瘫在沙发上缓了半晌,最后支起身子来看向白烬述:“吴哥,我把你肩膀也治了。”
“你不是头晕吗?”白烬述在厨房里面找了点牛奶,刚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
其他人这个时间点已经很自觉地去找客房睡了,只有他还在厨房里面找东西吃。
“早治早好,”鲁长风视死如归地闭闭眼,“反正这会也是头晕,明天早上缓过来了也得头晕,还是一起解决了吧!”
“行吧。”白烬述看了他几眼,确认这胖子真是这么想的,就转身回了厨房。
厨房刀架上面一排大小不一的菜刀,白烬述在里面选了半天,挑了一把砍骨刀提在手里掂了掂,走出了房间。
主要这个刀相对来说长度差不多,右手拿着也很顺手,而且重量也差不多。
对于吴宗梓来说,大部分的菜刀都太轻了,不好掌握力度,反而是重一点的砍骨刀更加好发力。
鲁长风刚缓过神,就看见他吴哥提了一把砍骨刀朝着他走过来,一个激灵地就清醒了:“吴哥你干嘛啊?”
“治疗啊?”吴宗梓莫名其妙,“我看张科得打断骨头重接,你的治疗过程难道不是必须的在受伤的同时才能治疗吗?”
“是这样没错……但吴哥你这一把刀也太吓人了,”鲁长风默默支起来一点身子,“要不换把水果刀吧?许哥用不了这么大的吧?”
他把问询的眼神投向刚刚打断了张科腿的许子尘。
“水果刀吧,你这太吓人了,这么重我怕我控制不住力度,”许子尘咋舌,“你又不用把骨头砍断……”
吴宗梓摇摇头。
“我自己来,”他简短地说了一句之后,就反手脱了衬衫,露出来左边一截已经血肉模糊的肩膀。
鲁长风没忍住嘶了一声。
吴宗梓脱外套的时候动作非常大,他离得近,就眼睁睁看着渗血结痂和衣服已经黏在了一起的伤口被再次撕开,已经愈合了一点的表皮重新开始渗出了血来。
偏偏伤势的主人一脸的不以为然,就好像这个伤口不是长在他身上的一样,连一点痛呼声都没有发出。
许子尘蹲在旁边也面色扭曲:“吴宗梓,你不疼的吗?”
他看着都感觉很疼啊!
就算他自己被开过瓢,但那也是用了麻药的开瓢啊!
和这种生撕的完全不能比啊。
“嗯?”吴宗梓脱完外套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疼啊。”
许子尘:“……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有人这么能忍疼?
他不信。
许子尘比比划划:“你们道士不是都有那什么?符咒!你是不是刚刚在厨房偷偷画止痛符了?”
“没有,”吴宗梓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都说了我不是道士。”
许子尘:“啊对对对。”
他一点也不信。
然后他就看着这人拿着砍骨刀在自己肩膀上比划了几下,看着就要砍下去。
“哎哎哎——”许子尘一把拉住他,“你换个麻药再来啊。”
生砍啊?
吴宗梓右手被他拉住,用左手推了推眼镜,啧了一声:“你事好多。”
“我不用麻药,”他说,“麻药会影响□□和大脑的感知,用多了之后一些需要精准控制行动的时候,反应会逐渐迟钝。”
许子尘顺着他的视野看过去,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在吴宗梓的上臂外侧,看起来不像是那些锻炼过度的健身身材,反而有一种极其流畅的爆发力蕴含在肌肉之下。
这人穿着衬衫的时候像是个文文弱弱的研究员,怎么脱了之后感觉一个能打十个似的……
还没睡的弹幕观众在讨论吴宗梓的身份问题:
【悲报,道士哥好像真的不是道士。】
【不是,难道有人真心认为他是道士吗?】
【我以为哥们都是叫着玩,就像我们组织里面讨论分析数据的时候,都顺嘴把管红雁叫香菜姐一样。】
【……就这个称呼,我已经肯定你们招揽不到管红雁了。】
【道士哥这个肌肉不错啊,练家子。】
【这个肌肉绝对是练出来的,而且不是健身房练的,是真枪实刀练的。看上面那些白色的印子,那都是锐器留的疤。】
【右边那一长道疤,当初受伤的时候估计不亚于这次肩膀上的伤,甚至还要严重点。】
【所以他到底家学是什么?】
【不管家学是什么,他们那个世界的科研环境好像很危险的样子,还会被人砍……】
“得,您自己来吧。”屏幕内,许子尘往后一仰,躺倒在毯子上,找了个最佳观景位准备欣赏菜刀砍自己。
睡不着出来找点东西喝的管红雁路过,没忍住匪夷所思道:“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