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精怪看上了,还有说什么遇见了神仙的,所以才被收走了人,只留下了凡间门的衣服。”
他表情看起来不怎么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勉强道:“其实那个时候政府开的拆迁价不算高,按常理来说大家还能再谈谈,但因为这个事桃花山上面的传言闹的人心惶惶的,最后所有人都签了同意书然后搬走了。”
“那个禹一铭拍到的视频,我给我爸也看过,”他主动提起了那个据说上山见过鬼的父亲,“我爸说他当时见到的东西要比这个模糊很多,看不太清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一样的轮廓,好像是在找什么,站在那里探着脖子。”
“他以为那就是失踪的那个隔壁二子,喊了几声却发现人没了,跑过去一看那一片是空地,什么人影都没有。”
“那阵子正好也没什么猎可打,家里的地有我姥爷那边顾着,我爸跟隔壁二字他爸算是铁哥们,就天天上山去帮他找人,那阵子他每天回家都不说话,表情挺凝重的,但是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肯跟我说。”孙老师说出了更多胡中天没有说的细节。
“后来我才知道,那阵子他们一群村里的大小伙子帮着上山找人,在上面遇见了不少怪事,什么看见人影再仔细一看就没有了,明明在一片空地上,但是晃个神的功夫却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或者明明走在枯树林之间门,却总是感觉身边有人。”
“他们所有上山找人的猎户最开始每天都遇见这种怪事,后来传的厉害了,还是村长牵头做主,让大家都不许提这个事情了。找人就去找人,别传这些不好的事情。”
“再后来,就拆迁了,三个多月也没找到二子,隔壁的叔婶带着他家大儿子把拆迁补偿的房子卖了,买了个离我们村集中拆迁补偿区最远的小区买了新房子,就和村里所有人断了联系。”
孙老师没有走那条他们所树熟悉的水泥路,反而是在靠近高速口时拐上了一条小道,然后转来转去开进了一个小村庄中。
他把车停到了村庄后面,跟听见声音出来的人打了个招呼,从他手里借了个镰刀一样的农具。
对面好像认识他,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说让孙老师把车子放在这里就行,然后就放心地回到了屋内。
“那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隔壁村玩伴,”孙老师解释了一下,“从这里到我们家有一条道,就是很窄,而且很多年估计都没有人走了,我借个东西方便开路。”
“这就不需要您来了。”几个探索队员上前接过了这个工作,然后按照孙老师的指示走在了山林间门。
这条路果然很多年没有人走过。
一路上不少已经横生过来的枝丫和无处下脚的杂草都挡在了中间门,就算是小时候经常走这条路的孙老师,也需要时不时停下来辨认一下方向,认一会路再继续往前。
好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初围市政围栏的救援队们估计也没有想到这是一条路,顺着孙老师指的方向往里走,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荒山脚下。
只不过他们今天来的似乎不太巧。
荒山中不像是前几天一样,其他位置都没有什么人,只有深坑附近有救援队的存在。
应该是从中打捞出了什么失踪者的尸体,辨认完毕了对方的身份,他们进入山中后就发现,有失踪者家属已经找到了这里。
为了不让家属出什么意外,负责这些的救援队员们只好陪护在对方的身边,有零星几个前来认亲的家属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了,走路都颇有些困难,身边不免带着些小辈搀扶。
还有些看样子是年轻人,失踪者可能是对方长辈一类的人物,身上的打扮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应该也是一下飞机就到了这里。
“嗯?这些人是?”孙老师有些奇怪。
他虽然知道桃花山上出了事,失踪了人,有八人被救出来还有一个找不到了。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听着这里鬼故事长大的本地人,他实际上并没有太关注这件事情的后续信息,也就不知道有关于那个深坑和其中尸骨的事情。
云广大概解释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那今天要是你们要避着人走的话,肯定会撞上警察啊。”
“要不明天吧,”他看着手机通讯录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既然现在家属可以进了,说明打捞工作应该已经差不多,可能过上几天就准备填掉这个坑了。我跟我市局的朋友说一下,明天让他带我们进来,既然你们也是在这里被困过的人,应该进来还是能进的。”
在孙老师打电话的功夫,白烬述顺手搜了搜有关于这些失踪者的消息。
果然,【荒山失踪八人已找到】这个词条下面,警方更新了最新的事件信息。
只不过这个信息不是关于他们八人的,而是关于这些从荒山中被打捞出来的尸骨的。
不少尸骨所死亡的年代信息统计不完全,能够找到身份信息但无法查询到亲人联系方式的尸骨,都被以姓名+身份照片的形式发布在了网络上,希望能够找到认识他们的,或者是他们的亲人。还有不少已经无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