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这当然失败了。
在二十几年后,浮舟村当年参与了这件事的人,终于决定再去讲那个先生请回来。
当初是村长的“二伯”早就去世了,现任的村长和几个老热拉着老脸,重新说通了先生,找了村里脚程最好的小辈去请他回来处理,却没想到,先生死在了答应他们求助后的几天。
死亡方式还是非常奇怪的失足跌落山崖。
不怪当初参与了这件事的村民们人心惶惶。
毕竟先生说过,做这种事他也会损阴德,现在既然先生死了,那他们不也快了?
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平摊到大家身上,也就差不多一人背一条吧。
几个完全不知道内情的大小伙子听完这个事,嘴都长大了。
“不是……四叔四婶子,”大江瞠目结舌了半天,“你们……你们不是编故事骗我们的吧?”
“这头舟村,我们听都没听过啊,去镇子里的时候也没见别人提过!”
“提那干嘛?”四婶子拧眉,“一村子几百号一晚上就全部烧成碳了,谁没事干提这个,也不嫌晦气?”
这倒确实。
这种惨案,除了遇见相似的事情或者案件,平时少见有人提起。
“那……”大江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大海赶紧拉了一把,抢过了话头,“那现在这先生走了,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短短十几分钟,四叔的脚下就撒满了被他从旱烟里面抠出来的烟草,“看村长……怎么办吧。”
大家都没了主心骨,谁也不清楚要怎么办。
当初做了这个局的是那个先生,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就算能找到其他人来,新来的这个先生,能解了上个先生说“覆水难收”的局吗?
不远处,和溪哥单独对话后的村长终于点了点头,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笃笃”两声,声音不大,整个乱成一团的祠堂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位,”村长的声音沙哑了不少,“当年的那个先生已经去了,但溪小子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个新的先生。”
“来,”他温和地拍了拍溪哥的肩膀,“你来说。”
溪哥被他推到前面,盯着几百号人的灼灼视线,有点紧张:“我从山上下来,遇见……遇见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带着很多东西,看起来很重。”
“那条山路上就一条道,我就想着反正通行,我年轻力壮,帮帮老人是应该的,就上去主动帮他提东西,”溪哥眼神尴尬地定在面前的地上一动不动,“走了很长一条路,快到山脚下的时候,那个老人开口说谢谢我,他就在这里转弯了。”
“当时那个路上没有其他岔路口,我还以为他记错了,就说这只有一条路,结果他说不,这里是个岔路口,只是那条路我看不见而已,那个路通向的是一个曾经有,但是现在没了的村子。”
这话一出,其他小辈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刚刚听完了那个故事的大家却瞬间明白这是在说什么。
那个老人说的村子,怕是头舟村。
但这就奇怪了。
要是说这老人是当年头舟村里活下来的那几个小辈,那时间对不上,但要是说这老人是不知道头舟村发生了什么,前来寻亲或者干其他什么的老者,那他又知道头舟村早就没了。
显然,当时直面老人的溪哥也不知所谓。
“我当时很茫然,就问他这里哪有村子,这条路往上走,只有我们舟浮村一个村,”溪哥继续开口,“但那老人很笃定,他说有的,而且我和这村子渊源不浅,我应该知道的。”
周围响起不少窃窃私语声。
“安静!”村长跺了跺拐杖,“听溪小子讲完!”
人群安静下来。
“我当时很茫然,”溪哥挠挠头,“但是也没想太多,就说那您去吧,我这就回村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一路上一言不发的老人忽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他本来不想帮我的,但是我是个善心人,所以他破一次例,问我是不是去找人,但是找的那个死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那老人还继续说,说我找的那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在答应我们要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快,还没等动身就被找了过来。要是你们不找个办法的话,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村里所有人。”
溪哥的脸上,那种迷茫和不知所谓做不了假,老人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我看你也是个不知道的,我跟你说也说不清楚,这样吧,过几天我会上你们村里,来解决这件事,但是有些东西,你们要提前准备好。”
“那老人念了很多东西,又杂又乱,我听过一遍之后觉得自己记不下来,又觉得他莫名其妙,正想再问,人就不见了,”溪哥顿了顿,“然后我回想了一下,发现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居然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样。”
溪哥念出了一串非常古怪的物品清单。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