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存在感不强,如果不是他超出普通新人平均年龄的岁数,白烬述也不会留意他。
在进入茶馆的怪谈中后,老马分到的也是一个非常无足轻重的角色,相比起新娘来说,作为抬着新娘从出嫁的轿夫,说书先生甚至没有提过这四个人一句话。
白烬述之前还以为所有人分配到的都会是说书先生提到过的角色,没想到老马居然在怪谈中也尽显自己边缘人特质,分配到了一个提都没提过的角色。
以至于白烬述扔了盖头,从窗户里面探出头观察四周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白烬述有点惊讶:“老马?”
老马更惊讶:“尔……尔泗你原是女扮男装啊!”
白烬述:?
一出个人场景进入故事中,就见到了重点关注对象的喜悦一下子被他这句话冲淡的无影无踪。
“你觉得像吗?”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前面的那个轿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才满脸无语看过去。
听见这问句,老马瞥了他几眼,脸上居然爆发出几分和他长相非常不搭界的赧然来:“你扮的挺……挺像的,我都没看出来,很厉害。”
白烬述:“……啊?”
“老马,我说的是反问句,”白烬述抽抽嘴角,“醒醒,我当然不可能是女扮男装啊,我只是抽到了新娘卡而已。”
这是什么语言理解能力。
“哦……哦这样啊,”老马憨厚地点了点头,诚恳道,“那你好厉害啊,不像我,只能拿到轿夫身份。”
这话说的,要不是他那副真诚的面孔,但凡换个人说出来,听着都像是一种挑衅。
要是小唐在这,还能就这这个话题继续添砖加瓦起来。
想到另一个酷爱给自己拉仇恨的新人,白烬述没好气地换了个姿势:“厉害吗?那要不你和我换换?”
新娘这身份绝对是最麻烦的身份之一,一场婚礼上,宾客跑了轿夫跑了谁跑了都行,但要是新娘跑了,那事儿就大了。
少说全体精怪展开搜查,多说狐狸新郎不得直接追杀。
“啊……这不太好吧?”老马摸了摸挠头,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烬述,“我……这都是四十多的人了,穿的这么红红火火的,有点和年龄不太搭,怪不好看的。”
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白烬述满腔再多的迷惑和无语,也在这几句异常真诚的回应下变得麻木了起来。
“我没有真的打算和你换的意思,这身份卡也换不了……”他顿了顿,“算了。”
“你在进入这里之前还有见到其他人吗?”白烬述换了个话题,“目前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小飞是书生仆从,你是轿夫,我是狐狸新娘,剩下的其他人呢?你直播间的弹幕有提过吗?”
他几分钟前在三郎那里撒了个谎,现在直播间已经不能看了,简直就是一哲学思辨现场。
要是现在误入一个无辜路人,恐怕都会以为自己误入的是一个哲学思辨交流室。
这种情况下,想要了解情况,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直播间?”老马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啥直播间啊?”
白烬述皱皱眉头:“你没打开过?袁哥在地铁上提过的啊。”
“是那个上面会出现很多字的那个框框吗?”老马比比划划。
白烬述:“对,你直播间有没有说其他人身份?”
“这个……尔兄弟,”老马露出了异常为难的表情,“我不识字啊,看不懂啊。”
白烬述沉默良久:“……你当我没问吧。”
除他以外,这个新手村内每个疑似基金会的新人,选择的都是装傻充楞赛道是吗?:,,.
“接下来这段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个声音说,“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排行三,她排行四,但她是姐姐你是弟弟?”
“因为……”三郎顿了顿,“因为爹娘一开始,想把她藏起来。”
不远处,点着灯笼的轿子越来越近,已经能依稀看见轿檐上金碧辉煌的装饰。
白烬述:“说快点,来不及了。”
“当初,当初我娘怀孕时身体弱,我爹为了去山上给她找生产时吊命用的野山参滑下山崖,结果被一个狐狸救了,狐狸在救他的命之前,要他的大女儿十五年后做它的新娘,娘那个时候怀胎已经八月,村里村外有经验的产婆都说是怀的是个男胎,”三郎语速飞快,“我爹当时留了个心眼,问就是大女儿吗,狐狸说就是大女儿,于是他就答应了狐狸。”
“没想到……”
没想到几个月后,在产房之外,那个被十里八乡所有人认为是男胎的婴儿,居然是个女胎。
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说,不做b超的任何胎儿性别判断,都是不准确的。
但是在这里,所有知情.人心中只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狐狸。
这胎被狐狸换了。
狐狸守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