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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七十大寿的太后,身穿一袭凤袍,满头银丝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精神矍铄,一双凤目中满是历尽沧桑的智慧与平静,眸子里没有一丁点儿老者的浑浊。
此刻太后正独坐在主位,旁边的位置空着,皇帝高律则是坐在右侧的首位,身上穿着一袭明黄常服,皇帝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平燕王老千岁,也是梁朝仅存的一位,先帝的骨肉兄弟。
左边的首位同样坐着一位老者,正是太后母家的嫡亲兄长,刑部尚书萧盛的爷爷,萧国舅爷,左边的第二把椅子上,坐着宜王高衡,高衡此刻身着朝服,似乎是刚从朝堂上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换下。
场中还有两个站着的人,一位是站在太后身后,身穿县主华服的平佳县主高宁雪,还有一位是,站在厅堂正中间,穿着藩王朝服的宣王,高行。
高行此刻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他贵为刑州之主,是一方呼风唤雨的一字亲王,可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地位也就比平佳县主高宁雪高了那么一点儿。
别看平燕王老千岁如今成了二字藩王,但他作为先帝唯一一位还在世的兄弟,他的贵重,已经不是番号能代表的了。
主位上的太后缓缓开口,说道:“哀家的寿辰已经过去了,怎地还如此热闹?皇帝,你若议事该到御书房去,把人都请到哀家的宫殿里,作甚?”
太后的声音也完全听不出是位七十岁的老人,若是闭上眼睛只听声音,大概会觉得声音的主人应该还不到五十岁。
太后看似调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疏离,也不知她本就是个冷情的人,还是真如外界传的那般,太后与皇帝母子不和。
高律恭顺地朝太后欠了欠身,说道:“母后,今日朝堂上几名大人上书参了老六,说他有包庇钦犯之嫌,要求朕详查定夺。儿臣想着……老六的母妃早逝,也在母后的膝下养了几年,还请母后定夺。”
太后端起茶盏,掀开盖子遮住了脸,谁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立在太后身后的高宁雪垂下了眼眸,宜王拨弄起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平燕王则微微闭眼,一副年事已高,精神不济的模样。
唯有萧国舅爷,转头看向了太后。
太后饮好了茶,将茶盏放在一旁小几上,才缓缓开口说道:“哀家老了,皇子们也都长大成人,封了王,有的都是当爹的人了,哀家管不了你们了。”!
街口便有巡察的岗哨,拦住了吴蔚的去路。
“干什么的?前面是县主府,闲人莫入!”
吴蔚朝官差行了一礼,说道:“民女姓吴,名蔚,泰州人士,乃是平佳县主的旧友,数月前于泰州听闻县主身体抱恙,特意从泰州赶来,探望县主。”
官差上下打量了吴蔚一眼,说道:“你说是县主的旧友,可有凭证?”
“没有。”
“去去去,你说你是,你就是啊?快走快走!”
吴蔚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官差的手里,说道:“这位官爷,昔日平燕王老千岁的封地在泰州,县主不拘小节,逍遥洒脱,认识一两个民间的朋友有何不可?不如请官爷替民女通传一声,或与民女同去叩门,若民女所言有半句假话,任凭官爷处置。”
那官差见吴蔚举止得体,出手也算大方,脸色好看了一些,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县主并不在
府上,你去了也是白去。”
“官爷是如何得知的?”
官差说道:“县主去宫里给太后贺寿去了,马车一直也没回来过,我们这班兄弟专门负责这条街,县主若是回来了,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多谢。”
……
皇宫·寿安宫内。
刚过完七十大寿的太后,身穿一袭凤袍,满头银丝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精神矍铄,一双凤目中满是历尽沧桑的智慧与平静,眸子里没有一丁点儿老者的浑浊。
此刻太后正独坐在主位,旁边的位置空着,皇帝高律则是坐在右侧的首位,身上穿着一袭明黄常服,皇帝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平燕王老千岁,也是梁朝仅存的一位,先帝的骨肉兄弟。
左边的首位同样坐着一位老者,正是太后母家的嫡亲兄长,刑部尚书萧盛的爷爷,萧国舅爷,左边的第二把椅子上,坐着宜王高衡,高衡此刻身着朝服,似乎是刚从朝堂上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换下。
场中还有两个站着的人,一位是站在太后身后,身穿县主华服的平佳县主高宁雪,还有一位是,站在厅堂正中间,穿着藩王朝服的宣王,高行。
高行此刻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他贵为刑州之主,是一方呼风唤雨的一字亲王,可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地位也就比平佳县主高宁雪高了那么一点儿。
别看平燕王老千岁如今成了二字藩王,但他作为先帝唯一一位还在世的兄弟,他的贵重,已经不是番号能代表的了。
主位上的太后缓缓开口,说道:“哀家的寿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