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她的大脑cpu无法处理这么复杂又不着调的对白——那是自然的,沈兰棠既没想教训她也没想引人为善,她面对郑宛若只有一个核心方针:逃。
连说话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旁人能理解就有鬼了。
她正怔怔发呆,谢瑾自一旁草木中走出。
郑宛若连忙收起脸上怔忪,露出一副羞怯模样:“姐夫,方才……”
“兰棠今天出去了一日疲了,故无法多招待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郑宛若连忙道:“没有没有,宛如没有生气。”
“那就好。”谢瑾淡淡颔首,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看不出喜怒:
“不过你嫂子刚才有句话说得对,你若是敞开心怀,便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你日常也可以不用拘于家中,多出去走走。”
郑宛如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她心中迷惑不解,又不好表达出来,只装出乖巧模样,垂着脖颈细声道:“宛如知晓了。”
“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那姐夫晚安。”
“晚安。”!
她忙屈膝致歉。
“不要紧,兆京这边民风淳朴治安也甚好,不论男子女子稍有晚归也不大有事。”
“原来如此,是宛如身外地方眼界狭隘了。”
谢瑾又冲她笑了笑:“不碍事。”
几个侍女将谢弘文带到房间休息,谢瑾道:“婶婶让我带话给你,请你晚上过去用饭,谢瑛也会一道去。”
“那就谢过二夫人了,如此,宛如就先回去了。”
“好。”
谢瑾目送郑宛如出了院子,这才转身进了谢弘文的小房间。
沈兰棠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家,虽说她临出门前交待谢瑾自己先吃,不过等她到家,数盏幽幽灯光下,谢瑾和谢弘文端正地坐在饭桌旁边,正等着她。
“回来了。”见她回来,谢瑾撇了撇眉。
“嗯。”
谢弘文一脸馋了的模样:“阿母快过来,我们吃饭了!”
沈兰棠笑了笑,踏入烛火中。
......
......
沈兰棠说到做到,那日之后,沈兰棠就完全不管郑宛如的事了,她时刻以能不见郑宛如就不见,非要见则在谢瑾谢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为宗旨,谨记自己在两家关系中是个外人的原则,贯彻落实继母工具人的本分。
还真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别说,当甩手掌柜就是爽,幸好本来她的人设就是不爱管事,也没人说她。
这一日,谢夫人谢瑾陪着郑宛若吃饭。
“说起来,这几日怎么不见兰棠?”
吃完了饭,谢夫人忽地想起一事。
谢瑾在下位,回道:“兰棠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胃口不佳,让厨房单独给她做了吃食。”
“兰棠身子不佳?”谢夫人忙道:“她没事吧?”
“倒也没大毛病,就是胃口不好不爱出来,让母亲忧心了。”
谢夫人这才抚着胸口说:“兰棠没事就好。”
郑宛如听着座中二人对话,眼中光芒微动,她轻轻垂首,温声细语开口:“原是这样,我也好两日没见着姐姐,还道是自己劳烦姐姐太多,让她倦着了。”
“对了,前几日姐姐独自一人出门,至夜晚才回来,我在地方,都不知道兆京原来这般开放淳朴,当真令人羡慕。”
谢瑾抬眸看了她一眼,谢夫人不以为意,随口道:“兆京这边夜晚娱乐的确多,兰棠从前帮着家里打理经营店铺,或有晚归的时候,但也不到戌时,偶尔一两次,不打紧。”
“姐姐竟然还懂经商,当真大才。”
“大才算不上,但兰棠懂得经营,心中有成算,人也更持重。”
郑宛如原意挑拨两人,见谢夫人言语之间多是对沈兰棠维护欣赏之意,眼中闪过不悦,正欲开口。
谢瑾:“兰棠天性开阔,喜爱热闹,不过前几日秋猎累着身子骨了,这才不便陪大家,你要是喜欢,以后多来就是了。”
郑宛如只好笑笑:“姐夫说的是,以后有空我一定常回兆京。”
谢瑾接过侍女端过来的汤碗,淡淡应道:“嗯。”
汤来了,至此,郑宛如也不再言语,自顾自低头喝汤,掩下眼底一抹暗光。
今日沈兰棠出了门,晚饭也是在外边吃的,回来时已经月满枝头,银辉温柔地洒在院子,连带着空气都带着淡淡的甜味。
沈兰棠今日看了账本,生意盈门心情大好,在花园里玩左脚踩右脚的游戏,她正飘然欲仙,冷不丁看到对面从主院回来的郑宛如。
沈兰棠:“……”
情况有变,快撤!
沈兰棠左脚尖刚一转弯——
“姐姐。”
“姐姐。”郑宛如挪动裙摆款款走近,她向沈兰棠福了福身,低着头咬着唇,楚楚可怜地说:
“姐姐这两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