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才。”
赵夫人手指一紧,沈兰棠撑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夫人,我们走吧。”
赵夫人闭上眼睛,强撑着往外走。
两人互相依偎着走出县衙,外头有人在等,见赵夫人两眼无神地走出连忙上前扶住。
等进了马车,赵夫人猛地握住沈兰棠的手,喉咙里发出哭腔:
“妹妹,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想个办法,我绝不允许我的女儿嫁给赵诚的外孙!”
沈兰棠反握住她的手,用力道:“我有办法的,夫人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许是从认识以来,沈兰棠就从未让赵夫人失望过,听着她安慰的话,赵夫人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
“姐姐别急。”沈兰棠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有办法的。”!
谢瑾坐在桌边,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努力了。”
“……咳咳,酒喝多了。”沈兰棠下了床。
一通洗漱后沈兰棠神清气爽,重回智商巅峰。
“我出门了!”
“嗯,早点回来。”
因为时间有限,她每一天都要充分利用,她这些天在布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各个掌柜的局。
沈兰棠深深地认为,人若是想要搞事,必然是太闲了,才会有空想七想八,勾心斗角。若是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就没这闲工夫了。
沈兰棠连同各个老管事依据布庄和店铺工人们的日常表现制订了一个考核表,通过考核且表现优异者有嘉奖甚至得到晋升,没通过的就扣薪水奖金,这几乎就是给中间管理层设定的难关,只因基础工人方面,只要勤勤恳恳做工就能达到考核,工人们没有怨言。还因为有奖金,对他们还有好处。
而大多被掌柜收买了的管理层早已懈怠工作,自然满意达到,为了不被扣钱他们必然要想办法提升自己,或者是想办法推翻这个措施,总之一时半会都要为此事奔波。
分散掌柜和管理层的注意力只是一方面,从长远看,这一系列的措施主要是为
了凝聚底层工人的心,让他们和掌柜的离心。那些掌柜对自己亲信很好,油水捞足,却很难惠及基础工人,得让工人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可以依靠的人,说白了,就是砸钱买忠心。
打个工嘛,当然是谁给钱多听谁的,别给我讲大道理!
沈兰棠这个措施颇有成效,才下去两天,就在工人里面引起了不小的议论,而管理层也是一脸难色。
上下矛盾一出,沈兰棠就能空出手来做其他事情,所以说人嘛,就是不能太闲。
眼看着事情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直至几日后——
“什么,张大人要请我们吃饭?”
沈兰棠和赵夫人对视一眼,一个县令要请一个商人吃饭,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沈兰棠耐心问道:有说是为了什么事么?⒔_[(”
来传报的下人摇摇头:“不清楚,那人没说。”
“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夫人上前两步,握住沈兰棠的手:“妹妹你说,会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得做好被为难的准备。”
张县令邀二人吃得是午饭,沈兰棠她们不敢怠慢,准时到了县衙。赵夫人来县衙次数不少,跟里面的人也有交道,她塞了钱到主簿身上,好声好气地道:
“方大人,大人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您通融一二给我们提个醒吧。”
方主簿摸着胡须道:“大人的事,我一个小小主簿如何知道,不过大人肯定有大人的想法,两位,请进吧。”
他有用的话一句没说,钱还照收不误。沈兰棠和赵夫人对视一眼,只能进去。
张县令邀请他们共进午餐的地方就在县衙里头,此处作为县令一家生活休息场所,算得上是张县令私人领域。
沈兰棠之前听谢瑾说到过这个县令,但见面还是第一回,和她想象得差不多,是个端着读书人和官员架子,一脸官味脑满肠肥的中年人。
“赵夫人,许久不见,这位就是你新聘的大掌柜,我听说夫人聘了一个年轻女子当大掌柜,想来这位沈大掌柜一定很有本事吧?”
沈兰棠起身作福,言辞恭敬地说:“大人过誉,小女只是家中经商略通一些经商心得,得夫人信赖占着几日大掌柜名声而已。”
“不妨不妨,沈掌柜一定有自己的本事。来,请坐吧。”
张县令坐下后,两人才入座。
“今日呢,请夫人前来其实不是我的主意,是应我一位朋友的建议,这位朋友夫人也是认识的……”
两个中年男人从隔间掀起帘子走了出来,赵夫人瞬间脸色大变。
“侄媳好久不见啊,近来可还好。”
那二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沈兰棠在听到他们叫“侄媳”时猜到了他们身份,自沈兰棠进入赵府,就听到有人叫嚷着要赵夫人将家业交给族里长辈,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