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沈兰棠忽然福至心灵。
“你是想……”
谢瑾:“这是个好机会。”
沈兰棠点点头,她走到芳云和祝可盈身边,道:“芳云,你带祝姑娘去夫人那里,后门交给我们,相信我们。”
芳云现在是一头雾水,但她下意识相信沈兰棠,便不再多问,扶着祝可盈道:“祝姑娘,我们走吧。”
“嗯。”
两人离开后沈兰棠朝谢瑾点了点头,谢瑾对着她微微一笑,几个跳跃,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听到前面动静,赵诚又有点怕了,畏畏缩缩地对林子汝道:“林公子我们走吧,他们都醒来了。”
“走什么走,他们只以为我们在前头放火,没想到我们还会出现在这里,人都被吸引到前面去了,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说着,他命人将一桶火油全部倒在墙上,又将一捆柴火碰到墙角,最后缓缓拿出火棍。
金黄色的火焰照映着男人大半张脸,他的表情狰狞,眼底猩红: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非要跟我作对,美人永别了,要是你还活着容貌没毁,我还是愿意接受你的。”
说完,他扔出火棍,在柴和油的加持下,火光一下子窜了上来。
“是谁,谁在那里?!”
黑暗的巷子里一声大喝,赵诚一惊,飞快地看向宅子正门方向,方才赵氏的动静已经惊起了街坊邻居,大家都在帮忙灭火,听到声音,有人已经望了过来。
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快走!”
林子汝还没好的腿拖着踉跄的脚步,捂着屁股想要逃走,一个人影窜到面前,是白天见过的那个领头闹事的壮汉。
他试着往另一个方向,却见那里也被人拦住了,是那个姓沈的小子!
吴忧大喝一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放火烧赵府?”
林子汝压低嗓音喊:“你们滚开!
”
谢瑾二话不说朝林子汝攻了过去,林子汝心急如焚也只能勉强应战。
这时候沈兰棠也朝着正门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放火了,有人放火了!”
“什么,有人放火?”
“快过去看看!”
好些人往这边走了过来,林子汝更是心急,他感觉这个姓沈的小子武功不怎么样,他都伤成这样了也抓不住他,他心生希望,回头冲着赵诚喊:
“你快过来!”
赵诚心里叫苦不迭,他怎么过去,这个壮汉难缠得很!
众人终于举着火把赶到,而刚刚还跟林子汝“缠斗”的男人忽然跃到他面前,一掌擦过他的脸庞,林子汝堪堪往边上一躲避,男人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他脸上蒙面的布。
同一时间,赵诚脸上的布也被扯了下来。
“是赵诚!”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
“天嘛,他们竟然想放火烧赵府,这是草菅人命啊!”
“白天放过了他们,他们不知感恩还想放火烧死赵府的人,禽兽,简直就是禽兽!”
看到这个场景,众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错再错,多次挑衅,以至于到了要人全家性命地步,就算是泥人也被激起了火气。
林子汝看着围上来的人,又惊又怕,他一屁股倒在地上,连踩带蹬地倒退: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滚开,都滚开!”
……
……
张孝清深夜睡得正酣,却被人突然叫醒。
“大人大人,出事了!”
见是自己心腹主簿,张孝清也只能道:“出什么事了?”
“林公子带着人放火去烧赵府,被人抓了一个正着!”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冰水,将张孝清泼得个心彻凉。
“什么?!”
放火烧赵府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坏事了坏事了,快给老爷我更衣!”
张孝清匆匆赶到赵府时,林子汝和赵诚都已经被人用绳索捆绑着扔到了地上,周围都是围观的人群。
“快让开快让开!”
张孝清强挤进去,看到地上连他爹都快认不出来的林子汝,他倒吸了口气。
“谁准许你们私自用刑的?”
谢瑾冷冷地看着他:“张县令的意思是,他们放火烧房子不要紧,我们打人就不行了是么?”
“我,这……”张孝清看了眼被激起横劲,一个个眼神凶神恶煞的百姓,连忙挺起背脊道:
“本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但凡犯事者皆需官府判决后行刑,否则官府颜面何在,朝廷颜面何在,若人人实行私刑,这世道还好得了么?”
“那大人说要如何?”
张孝清摸着胡须说:“将犯人交于本官,由本官来惩治他们。”
“是么?张大人话说得很好,只可惜,我不信你。”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