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侧妃满脸疑惑地两边打量。
皇甫倓额角青筋一跳,立刻收住周身戾气,大步走上前,看见失而复得的齐娴,浓眉深蹙,上下打量她,声音沙哑道:“娴儿你去哪里了?”
“我刚刚觉得有些头闷,恰好听见窗外有鸟叫,似乎是一片林子,故而翻了窗户到后院去了,那边还有几颗桂花树,就像是我哥哥与我住的那间宅子前……”
皇甫倓猛地把她抱住,力气大到似乎要勒断她的腰。
“你为什么要走?”
“我没有想走。”齐娴始终很平静,像是不明白这里的混乱是为什么,她苦恼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把她抱得太紧的皇甫倓后背,叹气道:“我就是觉得有些闷了,想去透透气,你让人成天看着我,我一点也不快活。”
齐娴那句“没有想走”让皇甫倓狂躁的心慢慢平复。
他松开了人,“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你们这里聚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她还奇怪地问了起来,一副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这么久引来了多少麻烦。
雪娘都无语了,那净室的窗悬在高处,且又窄小,不说这侧妃能不能爬出去,正常人怎么会想到从那里去小花园?
这蹩脚的理由她听着就不可信。
不过好在人是回来了,她的千金楼也保住了,其余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懒得多费口舌。
皇甫倓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又问:“那你的衣服、首饰呢?”
齐娴镇定道:“我在那小园子赏花时不小心踩进了鱼池里,身上都湿了,好在遇到了个心善的娘子借了衣服给我。”
皇甫倓沉默不语,还有把那“心善娘子”揪出来问个清楚想法。
齐娴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恼道:“你再这么疑神疑鬼,干脆就把我休了吧!”
“胡说什么,我不会休了你。”皇甫倓见她生气,便罢了再追究的心,揽住她的腰,放柔了声音:“我们回去吧。”
齐娴嘀嘀咕咕抱怨了几句,但是到底没有推拒他的揽抱。
“我以后不会让人这样看着你,你乖乖的……”刚刚还大发雷霆的成海王收起了利爪锋牙,此刻十分好脾气地哄着人。
雪娘巴不得送走这瘟神。
常康王虽然对女色残暴了点,但是好歹还能摸得清脾气,这个成海王平日看着儒雅温和,面对爱妾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既患得患失还蛮不讲理!
不过雪娘看得出这余侧妃也是个麻烦,一点都懂规矩,居然对王爷你呀我呀,呼来唤去,要不是仗着宠爱早被责罚了。
千金楼中庭。
南星左等右等没等到郎君和苍怀回来,心里正纳闷,就听隔壁席上的九郎笑道:“别等啦,兄长他不会回来了。”
“?”
九郎见旁边没人注意,侧身过去对南星提点,“你难道没发现刚刚那献舞的女郎是罗娘子吗?”
“啊?”南星是真没有瞧出来,他那时候一个劲在想自己死到临头,哪有心情看歌舞。
九郎和他细细分析:“你看啊,我兄长不爱看歌舞,更别说盯着一个陌生舞姬看,我就猜那舞姬定然是有问题的。”
再加上二郎先前问苍怀的那几句话,让他猜测罗娘子有事瞒住二郎。
这不,那些舞姬一退场,二郎就追了过去,且迟迟不归。
南星恍然大悟,随即又吃惊道:“那我呢?郎君是把我忘了吗?”
九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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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楼前门庭若市,不断有结伴进去享乐的郎君,甚少有提前出来的。
谢二郎透过车窗,见到成海王携余侧妃出来,边上的罗纨之连头都不抬一下,毫不意外成海王会“抓住”齐娴。
他手指搭在窗台上,漫不经心敲了几下,罗纨之抬头问他:“二郎怎么了?”
谢二郎盯着罗纨之平静的脸道:“无事。”
若是今日齐娴跑出了千金楼,那就是真莽撞无脑。
不说她这无凭无靠的女郎弄不到通关的过所,就是这晚上郭门皆闭,她根本出不去。
而建康户籍管理严格,每个里坊人数都记录在案,多一人少一人都很容易查清。
但她没有乱跑,而是选择藏在千金楼一段时间,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出现,把皇甫倓狠狠拿捏。
经此一遭,哪怕皇甫倓此前多么端着王爷的架子,摆着王爷的谱,面对主动?_[(”回来的齐娴只有丢盔弃甲,逐步退让的份。
他劝过成海王硬碰硬不妥,但也想看看他最后究竟能否用强权压住那不屈的女郎。
是会瓦全,还是玉碎?
“……二郎在想什么?”眼神瞧着怪可怕的。
有一瞬间谢二郎好像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让人胆颤的威仪。
他只是随意而坐,可那种浸透了高门世族的气度就能把人压得难以喘息。
这是罗纨之如何也不可能学会的。
她自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