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脱厄运,最终溺死在该死的甜美中。
风雨过后,一切重归平静,月华泼洒在天地间,朦胧了美好,只有空气中弥散着雨后的青草香。
巫行云睡了,他现在本来就嗜睡。之前又太过劳神,精神骤然放松下来,也放下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睡得毫无防备,甚至在熟睡后,还会主动滚到秦疏怀里。
秦疏唇角勾起,这个人的身体永远比他的嘴诚实。
秦疏将手搭在他的肚子上,现在这个姿势,那里只有一个浅淡的弧度,软软的,秦疏很容易就推测出了有孕的日子。
只是,这个大小,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还是,他们家的这个和别家的不一样,这也太小了吧。
秦疏将神识探进去,比起昨天纯粹的喂养,这次他尝试着与小东西沟通。结果,灵力照吃,却并没有给他多余的反馈,秦疏蹙眉,真是不孝。
等到对方再过来讨食,秦疏直接将神识抽离,只留了浅淡的一丝藏匿起来。
半晌过后,一缕细丝从混沌中钻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看到”这样古怪的东西,秦疏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在对方即将缩回去的时候,秦疏再次出现,细丝对巫行云经脉中流转的灵力视而不见,见到外来客,直接扑过来要吃。
秦疏待在原地,等到细丝马上就要扑到他后,瞬间又消失了。
那缕细丝东张西望,不明白已经到了嘴边的美味为什么忽然又不见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细丝打算缩回去,然后
历史重演,就这样,秦疏开始了另类的遛娃。
细丝原本对混沌之外的环境还有些不安,渐渐地却失去了戒心,一心只想吞吃到美味可口的力量。
*
巫行云做梦了。梦里,他好像一直在追逐,想要停下都不行。等到醒来,精神还有些疲惫。
每次双修后他的精神都好得不得了,这种情况还从未有过,巫行云百思不得其解。秦疏已经摆好了灵食,灵气扑鼻,味道鲜美,巫行云总算有了些精神。
秦疏听到里间的动静,知道人醒了,上前将纱幔收起,看到他眉眼间的倦怠,紧张道:“是没休息好吗?”
巫行云摆摆手:“睡得挺好的,就是做了个梦,追着什么跑了一晚上,缓缓就好了。”他上次经历类似的梦境还是刚刚学会御空飞行的时候。
秦疏有些心虚,这个梦境百分之百是和他有关系,看来以后得注意些,不能再这么遛了。
两人刚吃完饭,冰火峰的执事就来了。
巫行云:“刘执事,您怎么过来了?”
刘里双手奉上一个储物袋,“峰主听闻真人昨日动武,十分担忧,特意准备了一些调养身体之物,命在下送来,请真人查验。”
巫行云将神识探入储物袋,起初还有些不解,当意识到里面的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时候,脸色顿时黑了,狠狠地剜了秦疏一眼。
秦疏被瞪得莫名其妙。
巫行云问刘里:“师尊还说什么了?”
刘里垂眸敛目:“峰主让真人凡事以身体为重,专心修炼,勿要多思。”
等到刘里走后,巫行云看着秦疏,垮着张脸:“我师尊是怎么知道的?你去告状了?”
“知道什么?”
“你别装傻,还能是知道什么?”
秦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感冤枉,不过他也想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甩锅:“是杜小七,就是魇鬼宗的那个小鬼,当日在极乐宫,他藏匿在一旁,听到了你和孟子翁的谈话,我师尊便知道了这件事。昨天事情太多,我一时忘记和你说了。”
巫行云听他这样讲,只以为此事是于芙弘从杜小七口中得知,然后她又告诉了师尊,对于自己冤枉了秦疏有些愧疚。
他靠坐在椅子里,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啊。
怎么报个仇就这么难呢?
秦疏端起灵茶,悠悠然喝了一口。
这茶水不错。!
“行云,你是在怀疑我吗?”
巫行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安抚:“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行云,你想想,如果我不是真心,咱们的契约又怎能成功缔结?”
巫行云恍然,是啊,他们签订的是灵魂契约,若是秦疏不愿,是不可能顺利的。
秦疏问完后,其实也觉得奇怪。他是在结契后才在这具身体中苏醒的,契约怎么得到天道承认的?
想到天道,秦疏恍然,行云被选作了磨刀石,与自己结契也是其中一环,这就能说得通了。
*
赤色竹林映入眼帘,阳光穿透竹叶,洒落林间,一片生机绚烂。在这片红色的竹海深处,是一片高山湖泊,微风轻拂,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竹影摇曳,如梦如幻。在湖泊边,一处洞府拔地而起,巍峨矗立。
鸠灵智落到了洞府前,秦疏半抱着人进去,回身关门时,看到大黑鸟豆豆眼里写满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