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猝不及防的尹萝:“……”
我们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道理,合着你还没忘了姬令羽这茬啊!
-
宁芷墨的待遇比李渠好上太多,有独立的马车。
她踏上前室,回首看向队伍最前方的谢濯,对身旁最近的侍从道:“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家大公子说,烦请通传一声。”
谢家家风严苛,哪怕心底对她有意见,表面上的礼数永远都会做全。
侍从低头应诺。
不一会儿,谢惊尘冷着脸靠近。
“宁小姐何事?”
宁芷墨就这么端详了谢惊尘一会儿。
光是看着,就险些要被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冻伤。
谢郗……不,李渠告诉她,谢濯不动心则已,一朝心之所向,却是他人未来的妻子。
神资仙骨,云间公子,不过如此。
她失去了一切。
煎熬到此,曙光近在眼前,都被谢濯毁了。
她也不想让谢濯好过。
“谢大公子。”
宁芷墨赶在他不耐离去前开了口,“你可曾记得,自己少时说过,伴侣自当琴瑟和鸣、共游四方。”
谢惊尘眉心微折,语声凛冽:“宁小姐若无正事,谢某告辞。”
“谢大公子记起了自己亲口所言,还要认为尹萝被退亲之事,与你毫无关系吗?”
宁芷墨在背后急急地道。
果然。
谢惊尘身形顿止。
他眼中酷寒之色令宁芷墨不自觉地发抖。
“谢郗……曾说,谢家家主本不意直接退亲,正是想起了你少年的这番话,为着顺遂你心愿,才断然绝了这桩婚事。”
宁芷墨听见自己的嗓音哆嗦,强撑着说出了最后那一句最毒的利箭,“若非如此,这桩亲事或有转圜,尹萝当是你的未婚妻子。”
谢惊尘从身形到气息,完全地凝滞静止,神情却冷厉得骇人。
宁芷墨在极度的惧怕下,仍然感到了一丝快意。
看吧。
这本该是你所得,也由你的无心之失,错失了一切。
谢濯,午夜梦回,你难道不会怨憎自己?难道不会去想,那本该是你的妻子。
不染尘埃的谢大公子,一朝压制不住情潮,届时世人皆知,高高在上、光风霁月的谢濯,竟会觊觎他人之妻。
一旦谢濯伸手去抢了,便是由云端坠落泥沼。
可他这样冰冷如霜的人,今朝肯为心上人遮掩丑事,又怎知他明朝不会更加妥协堕落,甘为有夫之妇见不得光的情郎?:,,.
嫌命太长么?
萧玄舟并不在意尹萝心里装着谁,也不是很关心她是否养了男宠。
但终究不该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张旗鼓、肆无忌惮,一面又对他柔情蜜意。
习惯找庇佑依赖,也不晓得全心全意的道理。
得陇望蜀,必将一无所有。
“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萧玄舟心念百转,面上不曾显露分毫,如水的嗓音温温然安抚人心,“等将养好了,你若还喜欢孩子,我同隐居避世的医圣有些交情,届时请他前去丰南照料,你也可安心些。”
尹萝:虽然我也不是真的想生孩子,就是拿来当试探借口的,但你怎么说的好像已经有所准备的样子啊?
……反正结完就通关。
有本事你自己生好了。
说起来,上回成亲已经拜了天地,严格来说确实不算完成了整个仪式。那判定到底是到合卺结发,还是最后的洞房?
尹萝对洞房没什么心理压力,反正是游戏,萧玄舟长得又俊俏,性格她也不讨厌。
思及此,她含笑道:
“郎君思虑周全。”
这是对夫婿的称呼。
萧玄舟默了一息,声音放轻了,似情人低语,又似隐约叹惋:“我自是要为你考虑的。”
一阵动静自后上方传来。
他们处在客栈的庭院中,回身便是客房二楼的外廊。
原是谢家侍从抵达,正分列两队,从房内请出宁芷墨。
就连这个“请”的流程,都是严谨而完善的,全然没有因宁芷墨最初的退婚而有分毫怠慢。
“李渠将她推卸干净了。”
萧玄舟低声道,“没有新的证据,谢家暂时不会为难她。”
谢郗的父母应当会恨宁芷墨,可站在整个谢家的角度,绝不会出手。
尹萝惊愕地看了看他。
萧玄舟进一步循循善诱道:“否则谢濯为什么会让宁芷墨和谢郗一同回谢家?”
“……啊。”
不是,道理我都懂。
我惊讶的是,你以为我在担心宁芷墨。
尹萝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她小白兔的伪装太过成功,人畜无害的形象深入人心;还是萧玄舟把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