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母?”太宰治问。
“父母么……”西宫鹤影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有任何印象。”
穿越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父母那种生物可能存在于生理意义上吧,反正很久以后西宫月昳试图去调查过,花费一段时间和精力后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就放弃了。
“月月应该和你说过,我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嗯。”
“我是在他离开组织一段时间后,才认识的。那时候他已经住在这里了。”
“也许你能猜到,组织内部的人并非铁板一块,那些搞研究的更是如此。学术上面的人吵起来总是更猛烈,尤其当时有人想方设法地讨好那个——反正已经被剁死的不重要的人。两拨人都用尽全力想要做出点实验成果,他被卷进去的实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们进行了一些药物实验,月月恰好是能够适应那种药物的体质,在周围死了一茬又一茶的……实验品之后,他成了最珍贵的那个。”
西宫鹤影在实验品个字上咬得格外重。
那都是一条又一条、婴幼儿的命。而且,西宫月昳的原身应该也是死于药物实验……他能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有一只另外的灵魂带着系统,住了进来。
太宰治认真听着。
“之后没两年,他们那一派输了。人走鸟散,实验品们自然也没了用处,理论上来说是要被销毁的。”西宫鹤影回想了一下,“但很幸运,即使在那种地方,也是有好人存在的。”
“宫野志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她。她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可惜了。”
“是宫野夫妇把他安置在这里,并给予了很多帮助。”
他想起那两道身影,目光黯淡:“后来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总之我在那之后认识了月月,并选择和他住在一起,一同改了身份。”
路不长,即使他们走得很慢,还是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房子里的灯已经关了,青木伶大概也已经离开,只有门口亮着一盏暗黄的灯,幽幽地照亮了周围的树叶。
他们停下。
“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至于为什么和你讲这些。”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西宫鹤影心想自己编了那么久,都快累死了,太宰治怎么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不会是真的要我把话说完吧?
西宫鹤影带着些许谴责的目光,组织了一下语言。
“因为月月想和某人谈恋爱啊,笨猫。”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谁都可以贴贴吧。”
他一闪身,溜进自己家门,把太宰治关在外面。
半响,一只太宰治忽然开始挠门:“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他一时间都忘了自己的开锁技能,贴在门上哐哐地砸,可能就是想发泄一下情感:“说清楚一点啊!”
……
【呜呜呜呜呜呜……】系统哀嚎,【月月,你居然成了先表白的那个……】
‘我没有我肯定没有表白……’他也觉得自己好丢脸哦。
可是谈恋爱的话,就肯定要把自己的一些东西剖开来给太宰治看的吧。
“开门啊!”太宰治依旧在哐哐砸门,声音之大,是邻居会举报的那种程度。
砸了几秒后,他冷静下来,刷刷刷地几下就把门锁捅开了。
一只眼睛闪闪发光的太宰治站在门口,仅仅站在门口。
看起来表情管理有些失去控制。
“我……”太宰治绷了绷脸色,“我有个预言想告诉你。”
广撒网多捞鱼,如果这只是一场好感度游戏,那西宫月昳一定是那种最博爱的玩家。
太宰治也享受到了那份博爱。
只是他不能确定这份博爱会持续多久,能否一直保持。他开始试着去讨好一下下,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价值……虽然还是没有太大的用处,他的天性没有那么好。
现在也如此,在月月这边扮演乖巧小猫咪才没两天,就已经想着要把小海王给找个小黑屋关起来,永远地控制一些东西。
理不直气也壮。
只要鱼塘里只剩下他一条鱼,那他就是最靓的崽。
“……”太宰治忽然停下,“你怎么在这里?”
路边,一家关门的店铺下,站着一个人正在躲雨。他看起来有些无聊,更有些疲惫,靠近站在橱窗前,使自己的白色西装不要被雨水沾湿。
“如你所见。”西宫鹤影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躲雨。”
太宰治不可置否。
他才不信这只是一场偶遇。
“太宰君,看在熟人的份上,带我走一段?”
太宰治没拒绝。再怎样说,这好歹也是西宫月昳的哥哥。
这只黎明前站在大街上躲雨的大白鸟蹦跶了几步,跨过水坑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