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气沉沉的猫猫,起码是也是有心跳的嘛。
“别死,好吗?”西宫鹤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开始自己卖自己,“你一定想要见一次月月。这样吧,活下来,我一定让月月过来见到你,你想看见什么样的月月都行。”
他硬着头皮:“泳装的也行——”
“还有太宰君,你如果不过来帮忙,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家月月在一起了。”他再次卖了自己,“你别忘了他备胎可以搓两桌麻将!!!”
首领宰&太宰治:……
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只觉得头剧痛无比,轻轻一晃就想要吐出来。
【呼……月月你还在就好。我联系不上本体了。】
西宫鹤影有些诡异地沉默。
半响。
“我也。”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好像意识被彻底分开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一半的意识,还能称为是原来的人吗?”
【月月……】
【我们现在在哪儿?】
西宫鹤影坐起身,很是茫然地捏了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莫名觉得平常非常习惯的身体现在有点陌生。他四下望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太宰治和费奥多尔。
街道有些许的陌生,他摔倒在阴暗的小巷中,和一些难闻至极的垃圾靠在一起。
脏兮兮的。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落魄过了。
衣服上沾了一部分的污渍,他随手把外套给脱了,同那些垃圾丢在一起。
现在似乎是白天,巷子外有人的声音。西宫鹤影轻声迈步出去。
——破风声。
超级巨大的一团不明物体从眼前飞了出去,直直砸中了大楼,震天响。
他惊愕极了,下意识捂住耳朵,同时也看见了那些建筑的形状。
这不是横滨的五栋大楼么。
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似乎正在和Mafia交战,异能力、枪火交接在一起,最恐怖的是其中的两道影子,一黑一灰,每次出手都像是要把空气撕裂那般,地面和墙壁被这两人弄得到处都是碎痕,玻璃的碎片弄了一地。
又一梭子弹扫射到他的脚边。
西宫鹤影:……
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魔术师啊——
森鸥外这个狗东西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会让人直接打到Mafia门口?
号称战力天花板的中原中也呢?
【月月!你躲远一点!】
西宫鹤影庆幸自己点了闪避,他脱去了显眼至极的白色衣服后,从一个已经倒下的路人身上扒了件普通的衣服套上。
【你要去哪儿?】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西宫鹤影压低身子,极其隐蔽地贴着边溜过去,在所有人混乱交战的时候进入了Mafia的大楼,‘我得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没准太宰他们掉进里面了。’
他不擅长战斗,但隐匿和躲藏技术一直都很在线,在这样的情况下竟是一路跑到了Mafia的电梯。
可以直通顶楼首领办公室的电梯。
【你说,我们这样,会被森鸥外认作是刺客吗?】
西宫鹤影瞥了一眼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人。
‘也许。’
‘我总觉得正在战斗的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有些眼熟。’他视力很好,透过电梯望出去,还能看见一道猛烈的灰影,‘这种异能力很常见吗?’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从底层到顶楼不需要多久,但西宫鹤影却莫名焦虑,一分钟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快一点吧。他在电梯里矗立着,微微垂眸。
——电梯到了。
顶楼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窗悉的那个太宰治看起来有些狼狈,一身的黑西装沾了灰尘与血迹,绷带也散开了,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但好在精气神十足。
另一个则站在刺目的夕阳血光中。
西宫鹤影打量他的时候不由得眯起眼睛,同样是黑色的西装,他却更加沉稳,过于宽大的衣服披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躯体上,一条不太适合的红围巾松松挂着,同样被风扬起。
他的气势是明显压过西宫鹤影所熟悉的那个太宰的,但西宫鹤影只觉得这个太宰治像一只格外可怜的、被人抛弃的黑猫,千疮百孔地站在天台的大风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夕阳与无尽夜色。
“太宰君?”
在他打量太宰治的时候,那位太宰治也在打量他。
显眼的白色发顶,发尾古怪的渐变,瞳色是温柔的矢车菊蓝,这只站在风里无比伶仃的黑色猫猫微微睁大了眼睛,又再看清楚西宫鹤影的五官后颓丧下来。
不是……
他自嘲般笑了一下:“真是不幸,在计划成功的这一天,命运却被人扰乱了。”
太宰治仍旧在猫猫炸毛:“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不行。”太宰治无比真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