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畏惧。
伊森本堂从最后面走了过来。
“还要再往下一层。往这边走。”他对四人说道。
安室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楼梯在对面。
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穿过这些人的中间。
呵,有趣。组织的安排让安室透在心中冷笑:这算是什么?
东云倒是十分坦然,对于他没有记住名字的组织成员,东云向来是忽视的。
这些人的目光哪怕再凶狠,也不过是一道目光而已,对他不能造成任何伤害。
东云甚至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些人的变化,他只觉得这个背景音乐太吵,想要尽快离开。
东云抬脚跟上了伊森本堂。
这十几来人的视线也随之而动。
东云背脊挺直地稳步走在正中,表情淡漠,丝毫没有被这些无关紧要的视线乱了心绪。
所有人都在看他。!
安室透挑眉:“我倒是挺喜欢的。”
贝尔摩德一愣,她猛然看向了安室透,金发黑肤的男人侧着头,注视着桌面的那朵芍药。
贝尔摩德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室透回头看她,面带不解。
“真是没想到,安室君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她一边轻笑着一边说道。
好一会才慢慢止住,她放下筷子,白皙的手臂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裸色的亮面指甲在灯光下反射着光亮。
她微笑着看着安室透,浅蓝的眼眸中眼波流转。
贝尔摩德轻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喜欢威士忌的原因吗?”
安室透对她眨眨眼:“很有吸引力,不是么?”
贝尔摩德了然,她垂眸微微一笑,收回手。
“身处于这样的环境的人,总会被一些看上去干净的事物吸引,尤其这个东西和他在同一个环境里。”
这是贝尔摩德第一次说到“看上去”了。
安室透看着贝尔摩德,忽然道:“贝尔摩德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威士忌?”
这下贝尔摩德倒是真的惊讶住了,但那抹惊讶随即转为笑意:“安室君……你真的很敏锐。”
贝尔摩德不再掩饰,她干脆承认了。
“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就好了,不能近看。”贝尔摩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朵盆栽上,“一旦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它花瓣上的黑斑、枯黄。”
“说起来威士忌本质上并不像它。”
安室透回头看向贝尔摩德口中所指的那朵芍药,他同样笑道:“威士忌可是要比它危险得多。”
“确实。”贝尔摩德认同道,但她的
目光却没有移开,“但却一样脆弱。”
这句话很轻,轻到像是一句咒语。
安室透眼皮一跳。
“啊。”贝尔摩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看向安室透,安室透也转回了身体。
“但是上一次见到他时好了不少。”贝尔摩德对安室透眨眨眼,“安室君你把威士忌照顾得很好哦~”
“喜欢的东西总是要多加爱护的。”安室透并不否认。
“欸——”贝尔摩德夹了一块刺身,“我倒是很期待。”
期待什么?安室透察觉到了贝尔摩德话中的不善。
贝尔摩德咽下后,再次看向安室透,她歪了歪头。
“期待着威士忌被彻底染黑的那一天。”贝尔摩德脸上是盈盈笑意。
“贝尔摩德。”安室透警告着。
贝尔摩德收回眼中的恶意,她又接着补充:“但是我也同样期待着,安室君你能够让这样的威士忌,维持多久。”
“作为今天你赔我逛街的谢礼,我送给安室君你一个忠告。”
“小心哦,别因威士忌而坠入深渊。”
两个同样有着浅金发色的人四目相对。
“组织中很难再找到一个和安室君你一样有趣的人了。”贝尔摩德拿起手边的清酒,微微抿了一口。
。
安室透猛地挥下菜刀,将砧板上的萝卜一切为一。
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三天的下午,晚上就是约定好的时间了。
虽说着三天是休息时间,但实际上安室透基本上没有好好地待在这里休息过。
三个月的空档,他需要在最快时间内了解到这段时间在日本发生了什么变化,顺便一起了解东云、或者说威士忌的信息。
但安室透时不时会想起,前几日晚上贝尔摩德对他说的话。
他想着有些出了神。
“Zero?”身边,诸伏景光半晌没有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见安室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才出声询问。
安室透这才回神,他下意识往后看去。
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门是合上的,坐在客厅的东云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安室透这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