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却不满足于只听到一声道歉。
那道声音开始后,他察觉到了熟悉无比的身体和□□分割开来的感受,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对安室透发起进攻,拼命阻止却无济于事。
东云看着那双灰紫色的下垂眼,愤恨地将脑袋又埋了回去,没有说话。
“再也不会了,东云。”安室透安抚地抚摸着东云,作出承诺,但下一秒感受到东云的手再次收紧。
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安室透心想,却没有出言制止。
东云好像没有意识到,但此时安室透却觉得,没有比东云身上表露出的还要更加直白坦率的感情了。
他忍受着东云紧紧搂住自己的力度,低头蹭了蹭东云的脑袋,以示安抚。
金色的碎发被这几下蹭得和东云的黑发缠绕在一起。
但自己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我保证不会了。”安室透说,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微微起身,用手抬起东云的脸,让他再一次看着自己。
他紫灰的眼中满是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再靠近一点也没事的吧?!
后面半句东云的表述太模糊,结合东云之前混乱的记忆,安室透猜测着。
“被这道声音控制时,你还有记忆吗?”
东云微微歪头:“刚开始还能记得,但是听久了之后就记不清了。”
因为之前的每个安全屋都会配上那台收音机,所以他那时几乎全天都在听那个声音,而变得浑浑噩噩。
他努力回忆着,但又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记忆,“听久了之后,好像就算关了,也能听见那个声音。”
东云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任务了,现在回想起来,他连在见安室透之前自己做的是什么任务都忘记了,只记得在下雪而已。
因为哪怕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好像也能听到这个声音,但出任务时的自己是不会还带着收音机的。
所以只是那天听到的时间短,才没有造成后遗症吗?安室透捏紧了手中的鼠标,用力到微微颤抖。
安室透看着对面皱着眉迷茫地回忆过去的东云:“大概会在听多久后就……”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就会开始不记得?”
“不知道。”东云摇摇头,两年间他真正清醒的时间太少。
安室透抿唇:“我知道了。”
每次在面对东云的过去时,都会让安室透有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他仅是从只言片语中窥得东云在组织这些年的部分经历,但东云才是那个切实度过了这几年的人。
“这个等下先测试这个吧?”东云忽然说。
安室透抬头。
旁边的东云
并未陷溺于曾经痛苦的回忆,他眼神坦然地看着安室透㈤,理智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安室透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好。”
东云站在他身边,安室透将人拉到了床上坐下,他又从抽屉内拿出一支录音笔,摁下启动后,将它放在了东云身边。
东云看着身边的录音笔有些困惑。
“方便之后复盘用。”安室透解释道,他面对着东云,向他确认,“那我开始了。”
直到等东云向他点头后,安室透才回首按下电脑上程序的开始键。
一开始还是那道刺耳的尖鸣,即使安室透提前将音量调小,也未能有效改善这刺耳的鸣叫钻进耳朵。
安室透皱起眉,但这次他的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过东云身上。
东云对这个声音的反应要比安室透大得多,他紧闭着双眼,连肩膀都缩了起来。
安室透忍住没有上前去安抚他。
直到后来嘈杂的“滴滴”声响起后,东云才稍有放松,但没有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地面。
开始了。
哪怕是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但看到这一幕时安室透还是觉得喉间干涩了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了东云的身前。
安室透伸出手,只是稍稍用力,东云便毫无抵抗地仰起了头,灰眸变得空洞而呆板。
仰头后的东云看向了安室透,只是此时的眼神看上去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安室透看着他,有些喘不过气,但立马被自己压入心底。
“威士忌。”
“我在。”
安室透开始尝试下达命令,他先是确认了下现在的时间,然后伸出手:“给我你的左手。”
东云照做了。
“右手。”
东云将右手也搭了上来。
简单的理解没有问题,不需要将每一个指令说得很明确也能执行。
安室透握住了东云的双手,然后轻轻一拉。
东云顺从地由着他的力道站起。
即使是动作也不会反抗么?安室透在心底默默记下。
安室透松开了东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东云双手软软垂落,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