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自己割肉,然后静等再长起肉。
设立一个标准,肥到一定区间,就快快把多余的肥肉割了。
他们舍不得动手割肉,就有人来宰他们吃肉。
打点好了,就低调行事,挣多少钱,干多大事。
别想着搞个大事情,还是老话,设立一个标准,平时少说多做。
赵大宇又看谢星珩。
谢星珩知道他是想要个准话,就没说怎么发展,也是说能做。
各地经济都有发展期,上陵府也一样。围剿盐帮用了半年多,富了朝廷伤了民。
沿海城市,是民是寇只在一念之间。朝廷不会因为一个盐帮,就把上陵府的百姓全逼成反民。
上陵府境内,还有一个禹南县正在重建发展期,正是需要仁政的时候。
谢星珩说:“实在担心的话,可以舍下老本,去禹南县发展。未来几年,禹南县会是重点发展县,盘个好铺面,做豆腐都能发财。”
府县相隔不远,过去禹南发展,不算背井离乡。
只是去晚了,那边物价猛猛涨,需要更多的钱财,才能盘下普通的铺面。
赵大宇沉思片刻,认为可行。
禹南以丝绸为主,与丝绸相关的营生,会是争斗中心,他们不碰丝绸,屁事没有。
赵家最大的营生没了,老宅也没了,手里捏着钱财,只做豆制品,还有多余。
多的钱财,不散出去生财,坐吃山空不成事。在禹南县盘个铺面也不错。
赵大宇走之前,还在逛小集采购了一批玩具,想拿回上陵府看看售卖情况。
如果卖得好,他就再把杂货铺开起来,开到禹南县去。其他兄弟们也有活干了,能两地固定来往运货。
他一走,何义归也告辞。
江承海抽空出门,回了一趟江家祠堂。
断亲了,爹娘还是亲爹娘。人都死了,最后尽一点孝心,给他们立个牌位,送他们进祠堂。
族长江在昌趁机过来搭话,想跟江家的逛小集合作。
江知与早前分给他们的营生没有收回来,他们现在依然能做。
少了江家做靠山,他们又没点做生意的本事,到如今只能挣点小钱,比种地好,因大不如预期,心里落差很大。反而是他们都瞧不上的豆制品工坊在挣钱。
他们想把货送去逛小集卖,也当“供货商”。
江承海一听就知道原委。
到底是本族亲戚,同在丰州,赶尽杀绝太过狠毒,他们只是不往来了,生意是照常做的,没谁故意刁难。
没能当上供货商,只能是他们的货品有质量问题。
这是会砸招牌的事,逛小集能有现在的好名声不容易,江承海也可怜他家哥婿,好好的举人老爷,经营铺面压力大,这事好说歹说不松口。
江在昌脸皮抽抽,似想翻脸,被江承海斜睨一眼弱了声气。
江承海顾念爹娘牌位还在祠堂里,便直言道:“提升下质量,你们能吃会喝,尝不出差别吗?”
江在昌立即说:“这是照着你家哥儿给的法子晒出来的!”
江承海脸色沉了下来。
“你几个意思?同样的方子,别的人都能上货,就你的不能。我让你提升质量,你反怪我家小鱼坑你?你既然认为那方子有异,那你趁早别晒了!”
江承海面子不给他,里子也不给。
指着他脸道:“祠堂我出钱盖的,我也能推了。你若敢对我爹娘牌位做大不敬的事,我让你一家祖宗埋粪坑!”
江在昌气得胡子都要歪了。
“那也是你祖宗!”
江承海冷哼:“我跟你可不是一根藤生的。”
吵一架,神清气爽回家去。!
现在地处丰州,在广平王的眼皮子底下。
幸好谢星珩出身微寒,目前展露的锋芒都是愿意为家乡做贡献、愿意给百姓做实事。
乡试那阵,是敢想。返乡以后,是敢做。
金公公来,一是宣旨封赏,二来也有考察。
毕竟他们是带着锦衣卫来的。
谢星珩相信,他今天的演讲,一定会传到金公公耳朵里,再转而被皇上知晓。
他能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且纯粹的去办实事,能降低上位者的疑心。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喽喽。
江知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怎么长的?这么厉害。”
每天能想这么多事。
谢星珩这是条件反射,长期在某个环境里待着,就练出来了。人物关系摆出来,他的脑子就会去思索,然后选出最优解。
江知与又摸摸他的心口。
“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呢?”
谢星珩猝不及防被他调戏,浅浅懵了下,然后摁着他的手不放开。
“你行啊,胆气见长。”
江知与摸摸自己的脸皮:“我怎么这么会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