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此意。
没有事情能一直隐瞒,与其后期暴雷,两头不讨好,不如买定离手。
前朝还有官员能继续留任,他有无可替代的价值,就不怕某一位主君倒台。
谢星珩说:“我也不一定能考上。”
取中以后,要么坐冷板凳。
参考敌方锁死我方英雄,
曹操得徐庶。
要么发配边关苦寒之地。
不是能点金吗,那就去挖金子吧。
这个边关,肯定不会是林庚势力范围内的边关。
如果发展起来,就会成为后备战力。
谢星珩为求保险,确认问道:“他会莫名其妙杀人吗?”
林庚给他一个阴恻恻的笑:“当然会。”
谢星珩:“……”
当太子的时候憋久了,果然疯了是吗。
林庚安抚他:“放心,以你现在的声望,他要动你,需要费一番周折。我会运作一下,让你成为‘废棋’。”
“废棋”一词,让谢星珩想到了程明。
那个年仅十九岁,今年该满二十岁的青年国师。
新皇没杀程明,反让他活着,成了各方势力都不敢接纳的“活死人”。
但谢星珩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废棋好,他能光明正大摸鱼,静等“项目奖”了。
两人相视一笑,分明有些猥琐,被顶好的皮相撑着,就是意气风发了。
话锋再转,就说年间家常话。
谢星珩听说他们家的年夜饭是徐诚掌勺,就很不赞同。
“你听过一句话吗?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他举例子,说他入赘江府之前,次次备礼都是吃的,把小鱼迷得不要不要的。
事实如何另说,他的厨艺确实是全家认可的好手艺,自夸得有底气。
林庚:“……”
认识谢星珩以后,他知道了“男德”一词。现在与日俱增的,在刷新“好男人”的标准。
他听着感觉不对劲。
“这好像是男人对夫人夫郎的要求?”
谢星珩同意。
“你想要他怎么对待你,你就要怎么对待他,这很公平。”
林庚突然又把话题转回公事上。
“你对本地女官怎么看?”
谢星珩当然是竖大拇指。
很有才干,也很有奉献精神。
一心为民,两袖清风。我辈楷模。
林庚笑了:“那我们目标是一致的,你年后放心备考吧。要成事,正经功名得考出来,不然文官们看不上你,你再有才干,也寸步难行。像孟先生那样的君子,世间罕见。”
谢星珩心里叹气。
希望新皇不要为难他,放他过关。
哪怕是最后一名呢。!
江家大伯家,还能做这玩意儿呢?!
县城里,许多官员,也在家人的惊呼里,不耐的出门来看。
仰头看了,就只剩下惊讶。
就是在京城,也没见过这样子的烟花啊。
黎家跟陈家离得近,两个家族隔着街。
黎文君出来看了会儿,就借着烟花照亮的路,出街往陈家这边走。
陈世英跟她一样。看见这奇景,也往黎家的路上去。
两人身后,还跟着家族里的些年轻小辈。
两头碰面,后面的小辈先瞪眼撸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一架的架势。
黎文君看了摇头,跟陈世英说:“这好像是叫烟花,我听沈大人说,一些大的城市才会放,其中又以京城的烟花最盛。我们这儿头一回见到,不知京城的烟花,会是何种盛况。”
沈大人,沈钦言。
曾经以津口县为跳板,从流放人员,重回官场的奇人。
他当真无情。
走了以后,半分音讯也无。更别提会帮津口县发展的承诺。
陈世英仰头看,过了会儿才跟黎文君说:“是叫烟花。但丰州县就有,我在那里见过。那里的百姓都能买。”
黎文君久久没应声,盯着夜空看了很久,被烟花的光亮灼了眼,眼眶发红。
同是县城,差距竟这么大。
陈世英垂头思索了下,回身摆摆手,叫家里小辈都回去:“我跟黎掌印有事说,待会儿自己回去。”
黎文君也把黎家的人使唤回家。
陈世英有些烦躁。
“我们的联名信没有回音,难道真被林大人说中了,朝廷有意来南地下刀子?”
她们联合大家族的族长,联名举荐江致微担任县令。
往年都很顺利,今年都过去了,还没回信。
江致微不当县令,倒也罢了。
就怕来年时,朝廷委派来的官员,或者朝廷另有指令,让江老三重新掌权,这样子,县里来年的发展,全都会被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