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扶上来也会垮,哪能这么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的?
孟培德说谢星珩入赘有眼光。
“我说你怎么那么自豪。”
一到自我介绍环节,就说他是赘婿,生怕别人不知道。
谢星珩听着直乐。
江知与看气氛正好,给他们倒茶。
孟培德品茶说茶,谢星珩是半吊子,江知与能跟他聊聊。
说起些旁的雅物,江知与也懂,能搭上话。
孟培德也问糖厂的事,江知与各处言之有物,比谢星珩粗略的介绍、大的蓝图更加详细,精到一项项的小事、小细节。
这样子一听,孟培德就知道,大方向是谢星珩领着来,真到实处做事,江知与不含糊。
这次见面,孟培德不吝夸赞,让谢星珩又有飘飘然之感——夸他老婆,就是夸他!
说起学习计划,谢星珩是想今年就留在嘉源省,专攻学习。然后直接从嘉源省上京赶考。
孟培德却摇头:“我想去丰州县看看,好些人给我寄信,我想去看看。”
心痒痒的。
他也照顾游子思乡的心情。
这次学完,谢星珩就要应试了,以后回家乡,就跟去外地一样,麻烦又遥远。
不像他一个老头子,退下来就不会再回朝堂,出来走走,什么时候都能回家。
谢星珩心里很感动。
他在孟培德这里,总能从平静的言语里,感受到很大的善意。
谢星珩劝了两句。
此行山高水远,沿路奔波,上了年纪的人走这一趟,实在遭罪。
孟培德说:“你当我老了?”
谢星珩便不劝了,但说:“过完正月再走吧?我们一家也歇歇,明天我带两个孩子来家里转转,他俩长得可好,现在会说话了。”
江知与捧茶喝,掩饰情绪。
一般到外面,都是自谦。哪有谢星珩这样的,一开口就是孩子长得好。
不过谢星珩还算有自知之明,没夸孩子乖。
孟培德听见孩子有些头疼,但学生殷切望着他,他便答应了。
“行,见见。”
看看这对机敏又能干的夫夫俩,生出来的娃娃机不机灵。!
五百人不是个小数目,没到摘果子的季节,果酱厂现在开起来,拿什么挣钱?
到时开什么月钱?
他们这里的人工是不值钱,但不能白做工吧?
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们惊讶过后,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工钱太少,过不下去日子可以试试。但要长期干,这可不行。
江承海照着糖厂的福利来,逐一给百姓们说了。
现在预定人数,男女小哥儿的比例是三比一比一。
招到以后,择日开工。
先从修路开始,小姐儿跟小哥儿要以吃苦耐劳,能跟着做后勤的人优先。
因这个性别比例,也更加支持以家庭为单位入职。
登记以后,会有一次筛查。
在当地名声特别坏的人,比如欺凌弱小,懒馋流氓,这种是不要的。
百姓们差点把果酱厂的门槛儿踏破,再听招工不得插队,插队永不录用,又都原地跺脚,恨自己没站到更前面的位置。
招工持续了十天。
在招工进行时,江家一家,收拾东西,踏上了去嘉源省的路。
两个小宝贝经过长途跋涉,又过了一段时间的安乐日子,突然又被塞到小小的马车车厢里,都很委屈,半路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江知与跟宋明晖坐马车里,一人抱一个哄着。
他俩现在是泥巴坑不想滚,袋鼠也不想打,什么玩具都不香了,给他们拿好吃的,他俩甜甜嘴,安静一会儿,又继续哭上了。
带他们出来骑马也不好,两人眼睛一睁就在哭。
江知与哄得嗓子都要哑了。
他问宋明晖:“爹爹,我小时候应该不这样吧?”
宋明晖摇头。
“你看看他俩憋着劲儿,一声不吭就会掉眼泪的样子像谁?”
江知与:“……”
这两个活爹为什么不像谢星珩。
等孩子累了困了,他能歇会儿。抽空这样问谢星珩,谢星珩听了摇头。
“还好不像我,我其实,嗯,我可能确实有点‘魔王’。”
他想想小时候挨过的打,突然忘记了爸妈的“坏”,记得了他对原生家庭带去的伤害。
男孩子嘛,家里还有一个对照组哥哥,哪能老实?
谢星珩安慰他:“没关系,待会儿我接班。”
下一轮,他跟江承海去哄孩子。
谢星珩其实不爱哄孩子,他在各种关系里,都喜欢掌握主动权。亲子关系也一样。
而且上一轮哄娃时,江知与跟宋明晖是予取予求,什么都依着宝宝的想法来,投其所好也没用。那就换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