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快到中午了。
徐舟野还算有点良心,把酒瓶子收拾了,沙发和卧室也打算干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沈岚清倒在沙发上,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昨晚他竟然没喝过徐舟野,这真是奇耻大辱,徐舟野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孩,怎么可能酒量那么好啊?
后来愿赌服输,他也没有反抗的理由。
唯一让他顺心的是,徐舟野没有联系他了,要是换做之前,他肯定会给他留言,说今天下课后回来会找他之类。
所以现在,徐舟野应该是得到想要的,就失去了兴趣吧?
沈岚清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悦,但他也得到了100%的阳气值,到底不算亏。
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隐约忘了什么事?
他求助系统,系统只是冷哼一声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忘了什么?】
如果说刚才系统还对他有点怜悯和温柔,这会儿就彻底变得冷漠了。
沈岚清回忆了很久,但可能还是因为脑子不如年轻的时候好用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段榆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你今天还要关摄像头吗?还是说,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沈岚清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是没能从徐舟野那里套到话!他和徐舟野拉拉扯扯这么久,就是为了从徐舟野嘴里套话,结果到最后都没得到答案不说,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沈岚清的心情有点微妙。
倒不是因为他多么有贞操,相反,要是他真的有那种玩意儿,就不可能答应做任务。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喜欢女人的,怎么就真的和男人做了那种事呢?而且甚至算不上被强迫……这实在太奇怪了。
段榆又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沈岚清回了神,说:“没事,我今天就把摄像头打开吧,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
事已至此,找到吻痕凶手已经是他的执念了。
要不是从一开始为了找出凶手,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答应徐舟野的条件,逐渐降低底线。
现在付出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要是仍旧找不到那人,沈岚清会惦记一辈子的!
沈岚清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头晕,才想起来他早饭和午饭都还没吃的。
可能是因为昨晚实在太累,又折腾到很晚,他这会儿有点低血糖了,虽然脑袋并不疼,但那股眩晕感仍旧折磨着他。
沈岚清试探着抬脚,却发现这会儿竟然走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扶着沙发坐下,说:“段榆,我有点头晕,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随着眩晕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身体越发不适了,好像还有点发烧,浑身冒冷汗。
段
榆说:“等我一下,马上到。”
医务室里5号楼很近,段榆只用了几分钟就赶到了101,推门进去。
“你应该是发烧,还有点低血糖。”段榆摸了摸他的额头,做了简单的判断。
“我先带你去医务室吧。”
沈岚清晕的厉害,走路跟走在船上似的,一阵阵晃荡,所以是由段榆背着他离开的。
*
与此同时,工商管理学院刚刚下课。
人群的最后,徐舟野斜挎着书包,慵懒的从教学楼走出来,一米八的身高让他在人流中脱颖而出,一身精致修身的小西装,还有他标志性的首饰——他最爱的那一对亮闪闪的尖锥形状耳环。
别看他现在这么容光焕发的,其实昨晚他基本上一夜没睡。
他精力旺盛的很,哪怕是初次开/荤,只一两次也根本就无法满足,但是沈岚清也是第一次,很快就晕了过去,他也不忍再继续下去了。
在沈岚清晕倒之后,他细细的打量了对方很久。
他从没考虑过性取向的问题,因为从没遇到过感兴趣的人,他的兴趣一直放在追求新鲜刺激的事物上,比如逃课,打架,炒股票,或者是赛车、跳伞这种更危险的项目。
当然,那是在遇到沈岚清之前。
一开始,他也说不清楚具体的起因。
他的确厌恶白溪,因为白溪总是待在沈岚清身边,早上去上课时,他会看到白溪在宿舍楼下和沈岚清谈话,晚上回来时,偶尔也会看到白溪在101里待着。
他讨厌白溪,这么一无所有的人,凭什么还能拥有沈岚清?那时候,他以为那种冲动只是想把沈岚清抢走而已。
但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在这一晚,徐舟野静静的坐在床头,用目光在沈岚清的皮肤上一寸寸描摹。
才不是因为什么白溪,他仅仅只是想看到这个人更加生动鲜活的表情而已,想要看到他眼眶湿润的可怜模样,那种欺负他的冲动,应该是叫欲望。
一时间,犹如醍醐灌顶。
的确是欲望,比胜负欲更加强烈的欲望,让他那颗好斗的心脏尝到了紧绷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