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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的人鱼是帝国陛下 好大好多汁

胃口吗?”

白翎:“肉很大块,谢谢您的款待。”

郁沉从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经意地说:“不用谢。话说,那块饼干是你一周的口粮吧。”

他知道皇宫里总是饿着omega们,逼着他们减肥。

尤其是那些无人照拂的,没有家人塞钱进来关照,更是可怜。

郁沉想起那块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他含着牛奶都咽不下去,面前这只O却要冒着风雪,从外面专门带回来吃。

足以说明,这孩子过过许多别人想象不到的苦日子。

白翎抿紧了唇,没有立即回答。

他不愿意承认,这是他这个月做完截肢手术后,第一次吃到营养充足的饱饭。甚至如果算上前世,这也应该是他从事业巅峰跌下之后,第一次有人主动请他吃肉。

所有人都看得见他瘦骨嶙峋,脸色苍白。

只有瞎子请他吃牛肉。

他总是心存感激的。

但他无法坦言,只能撒着与被他冒充的小宠身份相符合的谎:

“口粮倒是谈不上,就只是零食而已。等过段时间家里不忙了,就会托人送些吃的给我。”

听到这里,郁沉不置可否,只是露出趣味的笑容:“你是哪一族的小鸟?”

白翎:“大山雀亚种,黑背白腹毛,住在科罗星,人类形态发色是白色。”

大山雀主食吃虫,也会捕食小麻雀,和吃肉的属性并不矛盾。

这回答滴水不漏。

郁沉却没那么好骗。

他低笑:“所以,柔弱断腿的羽毛球,也想刺杀伊苏帕莱索?”

柔弱,羽毛球,每个词都带着轻视。

话音刚落,郁沉感觉靠着的椅背被猛得一拽,下一秒长腿跨坐上来。他喉结一凉,雪亮的餐刀已经比在喉间,刀面微斜,映出一双严酷冰冷的灰眼。

“这样够吗?”白翎声线寒冷。

郁沉顺着他的手劲,微微昂脖子,声调依旧淡雅:“‘大山雀’,我怎么没听说,你们这种小雀的攻击性,比鹰还强?”

白翎危险眯起眼,正要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却瞬间顿住。

这男人,竟然把喉咙前的尖刀视若无物,压着刀刃,寸寸前倾身体,以至逼得坐在他腿上的白翎,不得不被迫后撤。

白翎本想用姿势钳制他,却被他倒逼回来。

如雕塑般的象牙色脖颈间,压出一条细细血线。那颜色鲜红堪比魔鬼的舌尖,隔着距离,舔舐得人眼球湿烫。

郁沉神态自若,白翎逐渐呼吸紧张。那是一种被主动进攻,反被顶级掠食者越级碾压的窒息感。

嶙峋的指骨原本扣紧餐刀,现在却不自觉地指尖微抖。

他下不去手。

灿海波涛般的金发呼吸可触,被自己贴过的脸颊也近在咫尺,白翎气息微乱,完全未意识到自己吸入多少信息素。他紧绷地往后一退,后腰骤然重重撞在桌沿,痛!

“啊……”白翎瞬间痛得弓起身子。

他下意识去摸,一只修长的大手却接管了他的后腰。先是试探轻柔,再收紧手臂往前一带,随着动作,白翎怔愕地撞进那片柔软金海,扑在他的肩膀——

一下子从呼吸艰难的地狱,坠入温柔天堂。

“撒谎的小骗子。”那低音贴着耳廓震动,让人心都跟着颤起。

白翎咬着牙,冷声,“我没有撒谎。”

“没有?”

发丝撩过白翎脸颊,心跳无端快了几分。男人低身在他口袋摸了摸,掏出什么,反手往餐盘里一扔,问他:

“没有,那这是什么?”

半块牛肉滚落而出,狼狈蜷在盘子角落,仿佛被一则犯罪证据。

郁沉缓慢问:“这就是你流浪时学的陋习吗?”

居高临下,带着淡淡的谴责。

陋习。

莫名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比起曾经听过的无数鄙夷,这两个字根本无关痛痒。可由这个刚才还施展善意的人说出口,白翎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深深刺痛一下。

奋力挣脱桎梏,白翎支着坏掉的假腿,垂着眼眸,一瘸一拐就要往外走。

郁沉转脸朝向他,声调沉下去,像在命令:“回来。”

停住脚步,白翎呼吸错乱,强硬挺直的脊梁像风雨飘摇中的小树。他回过身,咬着牙尖冷笑:

“像你这样的金发贵族,肯定不知道挨饿的滋味吧?”

是,他撒谎了。

“……我就是卑劣的底层野狗。”

根本就没有爱我的家人。

我只是个腿残的,被军队踢出去又多年后被朋友背叛的废物。

“……但我绝没有偷你的东西。”

我只想留下那块肉,明天吃。

房间一片安静,仅能听见中央空调的运作声,低浅,孤独。

郁沉在高椅中坐直身体,十指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