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给的那么轻松,或许觉得这一份工作,只要给我钱,我也会让出来,”赵礼辉冷声道,“想得美,我有好工作也会想到我对象,她算老几?”
叶归冬脸一红,帮着把被单弄好,放回房间后,给赵礼辉倒了一碗水,“晚饭就在这吃吧。”
“不用,昨晚才过来吃了,”赵礼辉挠了挠脸,“我帮你一起做饭,等叔他们回来我再走。”
刚把灶火烧起来,叶爸爸他们就回来了,赵礼辉硬是没留下吃饭,从叶妈妈手里把被对方揪皱了的衣角抽出来后,他对叶归冬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跑掉了。
“这孩子,心真细啊。”
叶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夸道。
叶爸爸闻言点了点头,他们不在家,这小子是害怕归冬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所以才留到他们回来才走,见叶归冬有些不解,叶爸爸特意解释道,“昨天晚上,六大街发生了一个案子,受害者是一个小媳妇儿,被发现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气了。”
“以后你下班后就早点回家,虽然就在巷子口,可还是早点回家,娘看着才放心。”
叶妈妈拉着叶归冬的手叮嘱道。
“好。”
叶归冬在叶爸爸说那个事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寒,闻言点了点头。
赵礼辉压根不知道这个案子,他就是单纯地想要和自己女朋友多待一会儿罢了,等他回到家,在饭桌上听赵大根说这个事的时候,也是一愣,“凶手抓住了吗?”
“是啊,我下午也听吴婆婆说了这个事,她家三姑娘就嫁到六大街那边,今天下午她女婿特意把姑娘送回来,说是让她在咱们这边住一段时间。”
陈翠芳叹了口气,“造孽啊。”
“抓住了,”赵大根点头,“这个人还和孙大江认识,昨晚还和孙大江一起喝的酒,喝完分开后才作的案。”
“孙大江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陈翠芳呸了一声,又把杨六婶说的那件事讲给父子二人听,赵大根夹了一筷子韭菜,听完后立马道,“这户人家我知道是谁。”
他吃下韭菜后,喝了口汤才对他们说,“邮政局的人,就住在对面大路的邮政大楼里,不过他们能看上孙大江,我也觉得惊讶。”
“我也是,孙大江那种人渣,”赵礼辉对孙大江没有半点好感,“谁嫁给他谁倒霉。”
陈翠芳赶忙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不能这么说。”
说得太直接了。
“我知道,关上院门,谁也不知道咱们说了什么,”赵礼辉嘿嘿一笑,“他要是人品好,我也不会这么说他。”
“吃饭,再聊下去就凉了,”陈翠芳招呼他们赶紧吃饭。
孙大江正因为这个朋友在挨打,因为怕他叫得太大声,孙记文让孙宝珍拿来孙大江一件衣服,塞到他嘴里把嘴堵上,然后拿起木棍使劲儿打着他的屁股。
打到孙大江脸都青了,孙记文才狠狠地丢下木棍,旁边心疼得直掉眼泪的胡二娘赶紧上前把衣服从孙大江嘴里扯出来,看见对方牙都咬住血了,胡二娘心疼得转头对孙记文骂道,“这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下的了手啊!”
“我怎么下的了手?就他这个德行,要不是人家和咱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你信不信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今天进去吃牢饭的就铁定有你这个好儿子!”
孙记文真是后怕不已,老二已经跟家里离了心,做了上门女婿,老大如果进去吃牢饭了,那他们两口子可真没有儿子养老了。
胡二娘闻言也无法反驳,只能让孙宝珍和自己一起把昏过去的孙大江扶进房间躺着,再给对方屁股上药。
孙宝珠站在房间门口看见大哥的惨状,大气都不敢出。
孙记文冷冷地看过来,孙宝珠立马垂下头。
她虽然伤了脸,可每天还是戴着布罩去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也特意找没人的地方吃,纺织厂除了知情的人外,倒没人知道她脸受了伤。
“赵礼辉那小子是真想跟你撇开关系了,”孙记文背着手,“副厂长虽然倒了,可人脉还是有,陈万生这小子也有几分本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
孙宝珠垂下头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她和陈万生之间是爱情,和赵礼辉就是普通的同学和邻居关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次赵礼辉害得她这么惨,不管赵礼辉以后有什么成就,她都不愿意和对方再有什么牵扯。
想到这,孙宝珠回到房间,把镜子拿出来细细打量自己还青紫依旧,只是消了一点肿的脸颊。
因为脸的关系,她一直不敢见陈万生,都怪赵礼辉!他一定是故意的!
孙宝珍跑进来,给她一根头绳,“姐,大丸拿来这个东西,说是一个大哥哥给他的。”
孙宝珠立马认出这是自己给陈万生的那根头绳,她赶紧戴上布罩,又重新梳了头发,然后小跑到巷子口,左右看了看后,才看到陈万生在树下露出半边身体。
她清了清嗓子过去,“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