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可陈翠芳刚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件棉衣,用的是眼下供销社最好的棉花,怎么会穿得少?
有了这顶帽子,叶归冬就舒服多了。
潘哥有些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十二月底去剃了个光头,这寒风一吹,冷得他直打哆嗦。
“潘哥,你也去买顶帽子戴上呗。”
林姐瞧见后笑道。
“我这天天都在供销社待着,白天晚上都有火炉烧着,只要不出门就不会冷。”
潘哥话音刚落,就有送货的人在外面高声喊了,“同心巷供销社的人出来卸货!”
三人赶忙出去搬东西了。
这边容师傅趁着休息的时间来到赵礼辉车间,把人拉到门外小声嘀咕。
“你让我打听的那人,或许马上就要成为屠宰厂的副厂长了。”
赵礼辉闻言愣了一下,“屠宰厂的副厂长要下了?”
“说是得了什么癌,做了大手术后,身体坚持不住,所以准备退下去,”容师傅摸了摸下巴,“我都是找了个内部人员才知道这事儿的,你说陈万生是怎么知道的?”
赵礼辉摇头,“难怪他把弟弟推出去结这门亲事。”
有个屠宰厂副厂长的弟妹以及儿媳妇,难怪陈万生母子对这门亲事热情得很。
不过想到金姐那个人,她也算是老油条了,怎么可能看不出陈万生母子对自己的算计,只不过她瞧上了年轻听话的陈万礼。
但金姐也知道陈万礼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听话,所以没给对方找更好的工作,而是把人拘在家里当家庭主夫。
“谁是猫谁是鱼还一定呢。”
赵礼辉笑道。, ,
赵礼辉摸了摸下巴,“陈万生托我打听的,说是为了他家二弟。”
“他二弟长得咋样?”
老大问。
“比陈万生的外表差一点,但丢在人群中也是能看的那种。”
赵礼辉明白陈万生打的什么主意了,这是要踩着自己弟弟拥有人际关系啊。
就是不知道那位金姐看不看得上陈万辰了。
陈万生下班的时候来找赵礼辉,从赵礼辉那知道金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同志后,在心里掂量着他家老二有多大的胜算。
很快他就请红姐拉线,要把老二陈万辰叫过去跟金姐相看。
可陈万辰有心眼,自己偷摸去屠宰厂瞅过金姐后,回到家硬是不愿意去。
甚至为了躲避相看,还卷起被子回老家躲了起来。
陈万生要被这小子气笑了,拍了电报回去,扬言对方要是不听自己的安排,以后进城就别找他了。
陈万辰一个字都没回,就当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没什么存在感的陈万礼站了出来,“大哥,我去。”
只要能在城里站稳脚跟,娶个像男人的婆娘算什么。
陈万生打量着自己的三弟,除了年纪比他和老二小,其他没毛病。
他们陈家的孩子就没有长得丑的!
刚进腊月,陈万生就乐滋滋地拿着喜帖到赵家递到赵礼辉的手里,“我家老三腊月初七结婚,去喝杯喜酒啊。”
赵礼辉一愣,“不是老二去相看的吗?”
“他没这个福气,”陈万生淡淡道。
赵礼辉闻言嘴角一抽,也接下了喜帖,三姐叶归秋的丈夫,也就是他和叶归冬的三姐夫,虽然是肉联厂的屠户,但他最开始是从屠宰厂分过去的。
想到这,赵礼辉找了个时间提着东西来到叶归秋夫妇家里。
三姐夫笑眯眯地招呼赵礼辉进屋坐,他已经分了房子,所以和叶归秋住在外面,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赵礼辉过来主要是向三姐夫打听那位金姐的。
三姐夫挑眉,“你等着。”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喜帖放在赵礼辉面前。
看着上面的邀请人,赵礼辉有些惊讶,“看来三姐夫和这位金姐关系很不错嘛。”
“准确地来说,她是我师傅呢,”三姐夫介绍了一下这位金姐,“她十五岁就进屠宰厂了,我在她手里当的学徒,后来有机会分到肉联厂去,也是她帮我写的推荐。”
“这位金姐多大年纪啊?”
赵礼辉好奇地问道。
“今年正好三十,”三姐夫道。
赵礼辉在心里算了一下陈万礼的年纪,嗯……比对方小十二岁。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凭啥男人能找小姑娘,女人就不能找嫩小伙了?
得知他们都有一样的喜帖,只是邀请人不同后,三姐夫很爽快地让赵礼辉那天跟着他一道去喝喜酒。
赵礼辉自然应下。
到了腊月初七,赵礼辉下班后,和叶归冬一起去跟三姐夫他们会合,然后一道去金姐家喝喜酒。
因为陈万生他们在城里没大院子,所以结婚的场所就选在了金姐家,也不知道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