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姐夫和这位金姐关系很不错嘛。”
“准确地来说,她是我师傅呢,”三姐夫介绍了一下这位金姐,“她十五岁就进屠宰厂了,我在她手里当的学徒,后来有机会分到肉联厂去,也是她帮我写的推荐。”
“这位金姐多大年纪啊?”
赵礼辉好奇地问道。
“今年正好三十,”三姐夫道。
赵礼辉在心里算了一下陈万礼的年纪,嗯……比对方小十二岁。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凭啥男人能找小姑娘,女人就不能找嫩小伙了?
得知他们都有一样的喜帖,只是邀请人不同后,三姐夫很爽快地让赵礼辉那天跟着他一道去喝喜酒。
赵礼辉自然应下。
到了腊月初七,赵礼辉下班后,和叶归冬一起去跟三姐夫他们会合,然后一道去金姐家喝喜酒。
因为陈万生他们在城里没大院子,所以结婚的场所就选在了金姐家,也不知道金姐怎么跟陈母商量的,反正陈母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陈父也被接上来了。
赵礼辉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多个朋友多条路,陈万生不会莫名其妙地盯上金姐这个人际关系,赵礼辉跟着走就是了。
有三姐夫和三姐在金姐面前介绍赵礼辉夫妇,金姐对他们的态度非常友善,看着金姐的这高大的个头,叶归冬眼里透了几分羡慕,看得金姐哈哈大笑。
“不觉得我像个男人吗?”
“谁也没规定女人不能长得这么高大,”叶归冬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我就像长得壮实一些。”
“那就多吃点饭,”赵礼辉说,“肉更要都吃,回去就跟娘说把生活质量再提高一点。”
往家里多交几块生活费和补贴票就是了。
他们现在手里也不缺钱和票。
听赵礼辉这么说,金姐看他们的眼神更加柔和,去下一桌敬酒时,还让赵礼辉夫妇得空后常来家里坐坐。
陈万生没想到赵礼辉和金姐中间还有个姐夫做纽带。
看到他们互动后,陈万生侧头对孙宝珠道,“我就说搭上金姐是对的吧?赵礼辉可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孙宝珠提醒道,“不应该叫金姐,你得叫弟媳妇。”
陈万生扭头看向比自己还高几分的金姐,以及站在金姐旁边更显得年纪小的陈万礼:......
有点叫不出来呢。
陈万礼和金姐结婚后,很快就没去干陈万生介绍的杂工活儿了,他被金姐安排在家做家庭主夫。
他搬出去后,陈母一个人住小偏屋,别提多舒坦,想到老二工作还没着落,于是又写信把陈万辰叫了上来。
孙宝珠在金姐身上吃到了甜头,于是把目光放在了纺织厂的单身姑娘身上,想给陈万辰介绍个对象,却被陈万生拦住了,“我心里有人选,你别管就是了。”
此时孙宝珠正在腌制金姐送过来的大肥兔子,闻言笑了笑,“行,那就听你的。”
向婉茹站在堂屋门后听到这话后眯起眼。
腊八是叶归冬的生辰,今年赵礼辉给对方买了一个银镯子,镯子里面是他自己加工刻上去的心经,寓意也非常好,叶归冬非常喜欢。
除此之外,赵礼辉还给对方织了一顶猫耳朵的毛线帽,可爱又暖和。
叶归冬第二天就戴着那顶帽子去上班了。
潘哥看了好几眼,林姐更是上手摸了摸,“你说你男人手咋这么巧呢?”
点点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它就生了一个崽,最后被吴婶子抱回家养着了。
最近赵礼辉夫妇对它看得很严,点点周围都没有出现过“心怀不轨”的狗子。
“是啊,他的手一向很巧。”
叶归冬笑眯眯地摸了摸垂在脖子边的坠子,“戴上这个,后脑勺都不觉得凉了。”
她这几天小日子到了,后脑勺时不时就一抽一抽地疼,叶爸爸帮她看过后,只说她是穿少了。
可陈翠芳刚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件棉衣,用的是眼下供销社最好的棉花,怎么会穿得少?
有了这顶帽子,叶归冬就舒服多了。
潘哥有些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十二月底去剃了个光头,这寒风一吹,冷得他直打哆嗦。
“潘哥,你也去买顶帽子戴上呗。”
林姐瞧见后笑道。
“我这天天都在供销社待着,白天晚上都有火炉烧着,只要不出门就不会冷。”
潘哥话音刚落,就有送货的人在外面高声喊了,“同心巷供销社的人出来卸货!”
三人赶忙出去搬东西了。
这边容师傅趁着休息的时间来到赵礼辉车间,把人拉到门外小声嘀咕。
“你让我打听的那人,或许马上就要成为屠宰厂的副厂长了。”
赵礼辉闻言愣了一下,“屠宰厂的副厂长要下了?”
“说是得了什么癌,做了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