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庆的媳妇找来的,又不是吴庆找来的。”吴红想着,“怕不是在老家遇到什么事,躲出来的?”
钱三宝:“……”许是吧,“你探探那姑娘的话头子,要是你猜的那样,那大概就是我想多了。”他就说,“小心着吧!吴庆是咱孩子亲舅舅,政审得审直系三代,旁系亲属和社会关系也很要紧……”
“瞎说什么呢?吴庆是那样的人吗?”
钱三宝:“……”我就只想求老天保佑,他搞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别啥时候被逮住了就行。
吴红低声问说,“消防检查,叫吴庆想办法给人家打个招呼。”
钱三宝看了她一眼:“不用!他当官不容易,咱别给他惹麻烦。”他那个路子怕人,不想沾染。不过,这还真是个事,“我出去一趟!”
出去就找林楠,林楠没推辞,“回头我找一朋友,他怎么说,你怎么改,那就成了!这些东西都是小投入,别为省这一点惹出大事来。”
钱三宝就觉得没毛病,我就是找关系了,请人吃饭了,但是请了懂这个人,按照他们说的要求去改,回头再要有人挑毛病,想着叫咱白掏钱,那时候再找人家来管这个事,问题都不大,谁都不违规。
这事挺简单的,一句话的事,这不就结了了吗?
反正,宁肯过来找林楠,也绝不麻烦自家那小舅子。
两人在院子里说话呢,桐桐和四爷回来了,车一停,窜出来一群孩子。
钱三宝还纳闷呢,“都这个点了,你们干嘛去了?”
“去城郊逮知了猴去了。”
真是会找乐子,专门开车带孩子去城外抓知了猴?
三个孩子一串子的往家里跑,“姥姥、姥爷,逮了一桶子知了猴……”
灯一照,小小的塑料桶子里,盐水里真就泡了大半桶子知了猴。
钱三宝一拍大腿,“我叫人收这个去,这玩意一盘子五块,瞧着吧,抢着点呢。”说着就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说四爷和桐桐:“也就你俩,想起这一出了……”
桐桐跟他开玩笑,“等这一季挣了,你得拎着猪头来谢我。”
“行!等着吧,回头烀个猪头谢你!”钱三宝出了院子了,见林楠也回屋了,他又窜回来,问四爷:“哥们那儿羊鞭羊蛋向来不对外卖,得空去吃呀!给你留着。”
四爷:“……”赶紧滚蛋吧!闲的你!
桐桐摘了院子里的西红柿就扔:有正行没?
钱三宝一接,张嘴就咬,还笑话他们:假正经那德行!,
“还是要盯着多锻炼,尤其是四肢,广场上那些器械,就是为了这些孩子专门弄的,我给争取下来的。早晚半个小时,叫孩子锻炼。再有个三五年,协调性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了。”至于说其他方面,说实话,先天的影响,能叫孩子在普通的学校里,成绩在及格线上下徘徊,这就很好了。
这证明孩子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将来初中毕业,学个手艺,人家学三年出师,咱学六年,还学不会吗?
有个一技之长,能自力更生这就很好了!再多了真就是奢望了。
光是这些孩子,桐桐每天就得耗费至少俩小时。所以,一般的小的问题,像是按摩之类的,医务科不接诊。不在医疗范围之内。
然后大家不是特别难受,都不找桐桐。而且,也不总要求针灸,就是给开个方子,咱自己出去抓药去。
今儿回来,鲁师傅就在,“这一歇下来,就不能动!去饭馆帮着剁肉,结果抻着筋了。”
“您这倒是图什么呀?”桐桐就站在院子里,给把筋抻过来了。
一扭脸,瞧见一水灵灵的姑娘,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乌油油的头发扎成马尾,带着个发箍,把脑门全亮出来。
长的吧,白白净净、弯眉大眼,特别醒目。
只是穿的很朴素,小碎花的长裙,脚上是黑色的偏带板鞋。一身下来二十块就能置办下来。
桐桐还问:“老家来亲戚了?”
“哪呀?是吴庆的媳妇嘛,非得找个保姆过来,怕我一个人。”
桐桐也没多想,儿媳妇不想伺候公婆,找个保姆堵人的嘴,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她就说,“他们出钱,那也是应该的!您受着便是了,辛苦了一辈子了,清闲清闲。”
鲁师傅跟人都是这么说的,大家也都表示理解,还都觉得吴庆这媳妇也不一味的浑。哪怕只是出钱给老人雇个伺候的人,在大家看来,挺好的呀!
日子是儿女自己选的,别管怎么给养老,能用他们的方式照顾老人,这就算是合格了。
然后吴庆每次回来,大家还都挺热情的,夸吴庆出息了,他妈跟着享福了。
连吴红都觉得这弟媳妇算是干了一回人事,还跟钱三宝商量:“那俩孩子过生日,要不要叫吴庆捎带个红包。”
钱三宝是男人,见的多听的多了,现在这样那样的事……乱糟糟的可别提了。
雇保姆?还找那么一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