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活的。她笑着跟赵偃道:“桃核轻巧,伤它不杀它。”说着,端起了茶碗,将大雁的嘴掰开,将茶给灌进去了。
而后桐桐将大雁塞到赵偃怀里:“送大王了。”
赵偃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正犹豫之间,就见怀里的大雁扑腾着翅膀,蹬着双腿,须臾之间——死了!
赵偃瞪大了眼睛,看着案几上那一只茶盏。
那是自己喝了半盏,剩下的被赢蚕喂了这大雁了。而后,大雁死了。
他惊愕的看赢蚕,指着自己的喉咙。
桐桐笑着看他:“上次诓骗了大王,蚕一直心怀愧疚。暗暗发誓,此后必不能再诓骗于大王!之前便想告知大王的,可想想……心知口说无凭,大王必不能信。而今,大王信了么?”
赵偃:“……”毒妇!毒妇啊!
“大王莫要忧心!大王身重几何?大雁才身重几何?雁死只须臾,大王之重乃大雁数十倍,想来……十数日之后方会……不过大王放心,大局为重的道理,蚕懂!分别之日,便是大王不再忧惧之时。”
赵偃:“…………”他扔下怀中大雁:“安平君放心,君无戏言,必送诸位安然离赵。”
天色已暮,该扎营了。
桐桐率先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两人,一人为四爷,一人为嬴政。
细心之人便发现了:王驾上多下来一人。
今日之事蹊跷!
赵臣急忙去问,郭开转脸便怒斥:“何来多一人?诸位以为大王受胁迫么?大王岂是受胁迫之人?”
那为何?
“安平君英姿勃发,大王爱慕甚重。此生有缘无份,仅此而已!大王心中甚伤,不见人!尔等退下!”
“诺!”
桐桐在后面的马车上听的一清二楚,她看嬴政,他还咧着嘴笑,好似这是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四爷说:“殿下莽撞!”
桐桐马上接话,说嬴政:“太莽撞了!叫世人知道他心悦我,这流言比他嫌我可恶心多了!”
四爷:“……”这是重点吗?
桐桐也看他:这不是重点吗?多恶心的慌呀!
嬴政左右看看,突然朗声而笑……,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琢磨不透!
桐桐下车,对方要送,自家当然要推辞,这也是礼仪。
她下了车了,前后看看,不见嬴政。他时而骑马,时而会坐在车队后面运行装的马车上。想着消息怕是还未曾传到他耳中吧!
她和四爷连同王陵、范太傅一起往前走:“赵王盛情,我等感激。然大王国事繁重,怎好劳动大王?”
赵偃:“……”他只能撩起帘子,大声道:“寡人误信流言,以为女君貌丑!而今得见,甚慕女君英姿。欲求娶之,又知女君心有所属。而今分别在即,心中不舍。心知此生无缘,惟愿亲送女君一程……”
赵臣:“……”大王你在说甚?
秦国几人面面相觑,桐桐抬眼朝赵王的王驾看了一眼,便回头说四爷:“大王一片赤诚,不若你随我陪大王一程。”
“诺!”
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两人先后上了马车。
一进去,桐桐看到隐在赵偃身后的嬴政:果然!
就说着呢,赵偃跟吃错了药似得。
郭开一看,上去了两人,他赶紧往上走:“大王,臣陪您……”
结果一进去,他噗通往下一跪,不敢应声。
四爷看向才十岁的嬴政,他:“……”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得打劈了他。
这么想着就看桐桐:这就是嬴政?你有没有影响他?
桐桐白眼翻他:才十岁!他若没点悍勇之气,你以为能成为始皇帝。你就说他干成了没有就完了。
还打劈了谁谁谁?!你打过谁呀?!
不就是胁迫了赵偃吗?多大点事!有我兜底呢,能咋?
桐桐笑看赵偃:“有劳了。”
赵偃:“……”第一次觉得王驾这般拥挤。
嬴政隐在后面,郭开跪于前面。只桐桐和四爷陪在赵偃两侧,四爷将车窗打开,遮挡的帘子也卷起来,叫大家都能看到里面。
于是,外人看见的是——三人行。
桐桐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今儿这事必传至天下,别人又该怎么记载今日这个故事呢。
若干年后,后人们该怎么猜测?这得是多么离奇又荒唐的一段情感纠葛啊!
四爷轻咳一声:看看日头,怎么收场吧,别搁那又七想八想的。
桐桐左右看看,抓了案几上的桃核。这是桃核做的工艺品,此时的桃子桃肉少桃核大,桃核常被做来把玩之用。
她抓在手里摩挲着,赵偃瞥见了,扯了扯嘴角:“女君若爱之,赠与女君便是。”
桐桐看了他一眼,抬手倒了茶过去,双手奉上:“那便多谢大王了。”
赵偃确实渴了,接过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