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可巧,这个点四爷被刘建涛绊住了,还没走远。这边电话一过去,四爷正在照壁前正跟刘建涛说话呢。他蹬着车子接电话,“是铁道大院吧?我一会子就过去……”
“是我。”
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
桐桐左右看看,低声问:“你抓中药的那个老中医在哪?”关键是制药的工具不好找。
“谁病了?”
“我爸昨晚的飞机直接送回京城治病,现在在总C医院,人还在昏迷,情况不乐观……”,
跟着带路的人,一直到了三楼。三楼七八位穿着军|装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林楠、林枫、林桐……常听你们父亲说起你们……”一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别怕!来……跟我来……”
跟着进了病房,病房灯光白亮,各种仪器的灯在不听的闪烁。
干瘦的人躺在病床上,显然是在昏迷之中。他插着氧气管,两边都挂着吊瓶,一个护士正守在边上。
林楠怔愣在了门口,没有进去:儿时记忆中的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高大、英俊、挺拔。可而今,枯瘦、颧骨高耸,头发花白。
桐桐从林枫边上绕过去,她先去抓林诚儒的手。手干枯就算了,手上好几片疤痕。这疤痕是化学物质腐蚀之后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假皮肤,上面有一层硬壳,塑料的质感。其实,这看起来没溃烂,却不算是完全好了。
他们带着手套也不行,哪怕频繁的更换手套,也不能避免这种腐蚀。可能最开始就是红了一片,然后起泡,再溃烂,之后很长很长时间,这伤口都无法愈合。
皮肤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这种有毒物质会没进入血液吗?会不侵蚀身体的其他系统吗?
将手拿起来,就见手心处还有溃烂没有愈合。
长年累月,带着这样的伤,还得坚持做实验。
桐桐的眼泪啪的一下就下来了,她的手挪到手腕上,小心翼翼的偷着号脉。良久,她才松开了手。
主治大夫也过来了,问说,“是家属吧。”
林楠应了一声,“是!是家属。”
大夫就道,“……病人现在是化学品中|毒,处于昏迷状态。比较麻烦的是,因职业的原因,病人还患有其他的一些病症……”
比如呢?
大夫递了检查单子,“肺纤维化……不过程度较轻,他有六年的慢行肺炎史,纤维化跟肺炎有直接的关系……”
可肺炎就是因为职业的原因。
林枫不明白,“纤维化是什么意思?”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是比较轻的症状,控制的话,病程发展缓慢,是能够有较长的生存期的……”
林枫脑子嗡的一下,“什么叫做有教长的生存期?什么意思呀?”
桐桐直接过去接了单子,翻看了起来,良久她才问说:“是说……肺纤维化……中位数的生存期只有三年,是吧?”
大夫点头,“短的数月,长的也有十年,十数年……国外也有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发展很慢的例子在。”
林楠听懂了,问说,“那我爸……这属于发展快的,还是慢的?”
“还得要观察。”大夫是这么说的。
桐桐就看带路的老者,“我能知道我爸最近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吗?”
老者叹了一声,“上个月!上个月体检尚未发现肺纤维化……”
林枫看大夫,“这是快还是慢?”
大夫扶了扶眼镜,“干预之后,观察了才能知道……”
林楠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他恍惚了一下,这才问说:“还有呢?还有什么……您一次性说完。”
“病人有慢性肠炎、胃炎,过敏性鼻炎,血液……还在检测。人是今早才送到的……检查结果尚未出来。”
林楠懂了,人昏迷不醒,血液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桐桐看向大夫,“我能看一下您的治疗方案吗?”说完就解释道,“我……对化学感兴趣,生化不分家,生物与医学又分不开……所以,一些术语我看的懂。”
大夫递了个夹子过去,桐桐慢慢的翻着。翻完了,她还给人家,其他的都好说,只人这么昏睡着,不是个办法。他们的办法想叫人神经上不受损几乎不可能,这么治,人便是醒了。也会被头疼、记忆里减退所困扰。
可自己不管是给用针还是用药,显然都不可能。
唯一适合自己用的就是熏香,以药气辅助。他本身就是因为气味中|毒的,所以,药气当然能解|毒。
桐桐就说:“哥,你在医院守着,叫二哥去告诉咱妈,不管谁出面协调,应该叫妈过来。我……我回去给准备换洗的衣物……”顺便想法子弄药,“各司其职吧!爸会没事的。”
林楠看着躺在病床的父亲,只‘嗯’了一声,“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林枫拉着桐桐就走,“我坐车去妈那边……我们直接会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