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变成“孤立无援”。
因为此事,自诞生了六眼起就气头越来越凌人的五条家顿时收敛起来,连内部都变得有些萎靡,行事明显变得小心谨慎。
内部的问题是最严重的。
冬阳听到她自卫队的同事神色严肃的凑在一起谈话,不动声色的上前听了一耳朵。
“竟然有这种事……怪恶心的。”
“茂大人干的吗?”
“茂大人说,这一切都是拙古大人私自密谋的。”
“家族好像赔了一大笔钱……虽然这可能不会影响到我们……”
“怎么不影响了,必要情况下要无条件派出咒术师相助呢。”
咒术世家的咒术师,很多都只服从自家的安排,他们在总监部的称号是特别x级咒术师。
这是权力的严明划分,代表他们属于谁的人。
冬阳扎起了马尾。
她拍了拍手,“明天有考核,你们要和我练练吗?”
脸色不太好的几个人听到她的声音,稍微软化的结冰的眼神,“兰惠,你这怕不是在考核前把我们都揍得遍体鳞伤,好直接胜出吧。”
有人笑道,“成为队长的时候要请我喝酒哦!”
冬阳大大咧咧的应好,转头发现一个人正盯着自己。
是家主。
男人沉着目光,说着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你做的?”
“您真会说笑。”冬阳弯起眼眸,“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那么凑巧,拙古被人留了证据,举报他的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唯有不对付的敌人。”家主深深的看着冬阳,“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还不够吗?”
冬阳随意的扫了下落在颈边的马尾,“家主,什么是我想要的?”
女人睁着猩红色的眼睛,含着冰凉的笑意。
她转过身,几个自卫队的成员潦草的对家主行了礼,说自己有事要做,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兰惠,你今天去看悟少爷吗?”
“总监部是不是来人了,真不喜欢他们那副冠冕堂皇的做派,细胳膊细腿全靠我们从咒灵的嘴里扒拉出条命来。”
“嘘,干嘛说这种话,和我们一起做任务的辅助监督兼赫先生就挺好的。”
“兰惠,你负重有没有加码?”
他们的背影看上去很亲密。
甚至……
在似有若无的围绕着中间那个红瞳的女人。!
因为他说的没错,五条拙古是无辜的。
在他们的视角下,五条拙古可能是带着心腹去港口见了谁,意外被卷入了火拼。
特别准二级咒术师,虽然弱小,但是毕竟是咒术师,且是御二家的高层,这种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赔偿,我该得到赔偿!”
“政府应该向我们道歉!”
不管是给钱,还是给特权,这就是一个咒术师的性命能得到的东西。
政府和咒术界的关系就像是御主和从者,但从者并不是完全忠诚于御主的,御主给予从者金钱,权力,地位,从而驱使从者为自己效劳,而这段关系中,若是由哪一方做得不好,那么条约便要进行相应的更改。
要么政府给予更多的补助,要么咒术界让步。
比起五条家想要得到的“公正”,民众最关心的是当晚发生的火拼。
网上关于此事的热度很高,因为京都向来是治安得当的地方,即便当下暴走族横行,最多发生的也就是聚众斗殴打出人命的暴力事件,在很多人眼里他们自食恶果,普通人只要不参与不围观就没事,但现在的事件性质是黑恶势力与正方的枪械对峙,是能闹得人心惶惶的恐袭。
相比起冬阳曾经挑起的“离婚夺子”舆论,这一次事件的性质显然上升了不止一个层级,不少人亲自去警局问候,了解事情详细经过,逐字
逐句的分析警方的通报。街上的行人明显对不良少年更加提防,甚至有人会专挑落单的不良少年数落谩骂,将最近的恐慌烦闷等负面情绪全都转移给特定的对象,这个情况有些恶劣,但也是社会演变的必然结果。
不良少年会被淘汰,这盛行的暴走族文化将会遗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因为怕被人挑食打骂,不少中学生都把飞机头剃掉,要么便是和朋友结伴出行更为团结,但他们多少都开始思考——不良到底是什么。
被人恐惧,被人唾弃,似乎不再是帅气勇猛不羁的形象。
但不良到底会在众人心中落下怎样的印象只是潜移默化的一部分,人们更为关心这次事件的结案,
警察是否死伤,黑手党是否被捕。
“参与行动的警察都没有事,但是听说有一家人跳海失踪了,打捞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人。”
“携带非法枪支且制造过多起暴力事件的伊藤沼被捕了,其部分同伙还在潜逃,但渐渐能根据被捕人的供词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