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同伴,诅咒师之间说不定还会建立如同家人般的关系。”
“……所以甚尔才会被他们接纳吗?”
“嗯。”
五条悟一动一动,似乎在头脑风暴,半晌推了推自己的小墨镜。
他垮下肩膀,撇嘴道,“妈,人好复杂,和人相处好麻烦。”
不管以后多么强大。
他现在还是个稚嫩的会苦恼于怎么分辨人心,怎么社交的孩子。
“你觉得甚尔怎么样?”
“我觉得他是个奇怪的家伙。”
五条家给予他过度的保护,而冬阳之前有意带他接触的外界让他感受到了普通人的参差,遭到了孩子最纯粹的恶意,而现在接触的同样来自咒术界的禅院甚尔,却是完全不同经历的人。
神子试图去理解他的思维。
冬阳之前就意识到,五条悟还没有善恶观,但是他柔软的人性却让他努力靠别的方式区分善恶,比如他人的标准和教诲。而除了善恶观,他其实也无法和别人感同身受。
但感同身受本身就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没有人能体悟到他人的想法和感受,有的只是经历相似的“同类感”和尽其所能的善解人意。
五条悟并不能理解禅院甚尔的过往,而同样的,禅院甚尔也不能理解神子的世界。
他们两个也不需要去理解对方的苦痛,因为人与人的相处不是单一的同类抱团,而是互相吸引,互相融合。
冬阳捧住他的脸,“老实告诉你,其实妈妈也不懂。”
“哎?”
冬阳竖起手指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啊,我小的时候连人的脸都分不清。
”
哎?!
?本作者自由的山羊提醒您最全的《你以为五条他妈不在乎吗她在横滨打了n年拳她的心早已像她的拳头一样火热了》尽在[],域名[(
冬阳哈哈大笑,“我还被人说是个直觉型的木头,根本分不清人家是假意还是真心,但是呢但是呢,有一天,我突然就懂了,不管是别人的眼神还是语言,又或者行为的暗示…我一下子就通透了,并且学会了怎么和别人相处。”
“有一天?”
“没错!”
冬阳眼神发亮的看着他,“——是长大的那一天。”
……
长大的那一天。
冬阳做过一个梦。
梦里,神子闭着眼睛。
而有无数双成年人的,苍老的手握住他的胳膊,压住他的肩膀,摸上他的脸颊,撑开他的一只眼睛。
强制他去直视污浊的人间,审视人性之恶。
……
正午的时候,甚尔用早春的手机发来了消息,说那位术式有关血液的诅咒师正坐飞机赶来,大概率下午三点就会到。
冬阳没有出手。
总监部那边正在焦头烂额的安抚着咒术师们,并向御三家发去了借人的请求。
他们在逼迫下商讨着如何对付那位有咒杀他人嫌疑的富商,而奇异的是——五条千风死亡的假消息直到下午都没有破。
冬阳立刻意识到宫野隐瞒了什么。
宫野在等术师们的呼声越来越大。
晚上,禅院甚尔和那位诅咒师会和了。
他也因此认识了一个定位疑似中介的人,孔时雨。
第一次碰面是互相了解的黄金时段,禅院甚尔顶着一张丧得不行的脸,无师自通的说起了对六眼神子的痛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看着就让人不爽。”
这份“痛恨”大幅度增加了他的可信度。
以至于他接下来解释的“被强制要去当五条家的下人打手”“被五条家的人羞辱”“争斗的时候五条悟流了好多鼻血”等前因后果都听上去更为真实了起来。
几乎是相同时间,冬阳这边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她新招的高专毕业生羽生,特意赶来给五条千风“报仇”的朋友,还有他们两个的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显然很懵逼。
冬阳站在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着下方摆阵的人。
“对方有六个人,我们五个。”
羽生诧异,“六个?这数着不是有七个人吗?”
“一个是我们的卧底。”
羽生吃惊,“诅咒师组织的卧底?你什么时候安插的?”
阵式中央,诅咒师拿过了“六眼”的血。
然后——
随着一把飞驰而下的刀,混战顷刻打响了——
“什么?!”
他们紧急进入作战模式,“有咒术师埋伏吗?!”
——
摆满咒符的房间内,像死尸一样平躺着减少体力流失的五条千风倏地睁开了眼,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散去了。
他坐起身,动了动手脚,发现滞涩感消失,当即拿出了骚包用的小镜子——脸上那爬来爬去的蜘蛛印没了,术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