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哀求:“二郎,这些事你千万别告诉月香,求求你,你对我怎样折磨都好……
“看在我是你外祖父的份上,二郎我求求你,别告诉月香,别让她再恨我,我的孩子全都死了,我只有她一个女儿!”
“不愿让她恨你,你就该早日死去,还当什么风光的老村长?”宋葬甩开他的手,继续冷言讽刺,“既然心怀愧疚,不能自我了断?”
“好,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不不,虫子会杀了你!我不能自杀,我被控制……”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何秀才目送着远去的接亲大队,抱起袖子感慨:“宋小郎君,怕是咱们长公主未来的附马爷了。修竹,你日后需得谨遵礼数,万万不能冒犯于他。”
“嗬……嗬……”
“……修竹,你怎的了?”
修竹颓然地跪在地上,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破旧风箱般的沙哑气音。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血,右腿胫骨也碎了,莫名其妙被马蹄踢飞的石子蓦然击中,可他却发不出任何痛叫。
胸腔传出的沉闷痛哼,被唢呐锣鼓声彻底掩盖。
宋葬其实也挺记仇的,在情敌面前最是小心眼。
殷臣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他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殷臣,一个道理。
只不过,他喜欢把事情做得更为隐蔽。让人有苦说不出,才是最好的报复。
*
顺利回到宋宅,花轿进门那一瞬间,宁燃眼疾手快地点燃加长爆竹。
而殷无雪站在邻居屋顶,装腔作势地摇摇驱邪铜铃,天边霎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哇!!!”宋家内外响起一片惊呼。
宋葬哭笑不得,真没想到他们还会故意捣鼓这些花活儿。
堂屋里,田月香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体面衣服,拉着宋唯一坐在主位,翘首以盼。而宋嗣和宁焰凑在一起嗑瓜子,聊得有来有回。
随着轿门卸下,殷臣在喜娘的高唱声中走出花轿,跨过红漆马鞍,牵着出轿小娘的手,被缓缓引入堂屋之中。
上香,跪拜,对拜……格外顺利。
宋葬本以为殷臣是不愿意拜高堂的,但他拜的速度居然比宋葬还快,让田月香笑得合不拢嘴。
相比起与梅迪莎相处时的各种挑刺与防备,殷臣对田月香却是颇为敬重,态度无比认真。
宋葬忽然想起之前吵架时,殷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她是你亲妈,我会自愿给当她儿子。”
所以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宋葬没想明白,酥酥麻麻的痒意却悄然在胸腔中泛起,像是一尾温柔的羽毛从心头滑过,又像殷臣落在他耳尖的轻吻。
虽然在无限游戏里假结婚过好几次,可这回的感觉很是不同。
今天的他好想和殷臣黏在一起,好期待正式的洞房。
毕竟他与殷臣有过约定,说好要试试看的。如果不做……殷臣大概会亲手把他拖上床榻,撕开他衣服。
那样变态的场景,宋葬也莫名有些期待。
可惜如今日头高挂,还不是时候。
新娘被送进洞房,闲下来的人换成了殷臣,万众期待的吃席时间到了。
村民们搬来自家的桌子椅子,一路从院里摆到院外,桌桌有酒有肉,花生瓜子喜糖装了满满一大盆,丰盛至极。
宋葬去院子里招呼客人,余下玩家们对视一眼,偷偷摸摸潜入了宋葬的卧室,与殷臣聊起正事。
殷无雪神采奕奕地说:“镇北军都知道永嘉帝残害皇子的消息了,我亲自飞过去给他们看了虎符,南伐的粮草车队已经出发,大部队还要再特训两天。先打个清君侧的旗号,针对国师。
“镇北将军早就想造反,被我揍了几顿,他哭着保证一定支持长公主登基,老大,你大可放心!”
殷臣默了默,幽幽道:“辛苦,你注意点,别吸收太多信力,成神不一定是好事。”
紧接着殷无雪就被宁焰一屁股挤开。
他掏出一个木盒,掀开盖子,卧室里顿时银芒大作,几乎将阳光彻底覆盖,照明效果很是震撼。
“老大,你看这颗从玩家身体里挖的夜明珠,特别诡异,脱离母体还会自行生长,它一夜之间大了几圈,像个微型月亮……”
“别掀我的盖头。”
殷臣嗓
音微凉,一把接过木盒,放在腿上认真观察。
与此同时,宋葬正忙着游走在酒席间。
他举着小杯子轮桌敬酒,与完全不认识的亲戚们打趣闲聊,不着痕迹地缓缓朝临近主桌的方向靠近。
宋老太爷、田月香夫妻与大哥都坐在主桌,但身为外祖父的田村长,居然就算是外家人,只能在另一台桌前与村中族老同坐。
他完全不在意没能坐在主桌,正笑着举杯与村民喝酒。
宋葬脸颊泛红,露出无害的微醺笑意,用余光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