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靠秘法以他人为炉鼎,提升自己的灵根,为此,他与一些小宗门合作,从各地掳掠有水灵根的女子,选了其中最好的一些自己享用。
第二件事就是挑选一个有更好的灵根的年轻身体,为夺舍做准备。
百里钰和他血脉接近,灵根更好,早就被百里覃盯上了,等百里覃杀了百里研,就把他囚禁了起来,每日用天材地宝温养着身子,只等着被他夺舍。
“很多姑娘,被他杀了之后,都被吸进了这百神幡。”
百里钰深吸了一口,看向几个自己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
那些魂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们死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修为,又经历了极大的折磨,神志还没能完全恢复。
站在角落里,她们既没有大宗门出身的故友,也没有能在此时此地为她们哭喊一声的亲朋。
在争执声、叫骂声里,死得最惨的她们,却仿佛是个局外人,不会被人看见。
“姓名。”一个穿着黑衣裳的女子走到了她们的身边,手里拿着纸笔,身边跟着一只很肥的鹅。
一个女孩儿脸上肉乎乎的,一看就知道她生前被爹娘照顾得很好。
歪着头看着这个女子,她张了张嘴,却好像忘了怎么说话。
女子看着她,眉目温柔:“你可以说的。”
“我,我叫宝儿,于宝儿。”能说话的女孩儿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还记得自己几岁了吗??[(”
“十七岁。”
一问一答,都是发生在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声音却似乎能传遍整个北洲。
“你生前,最想做什么?”
“我、我想进青竹道院,可我爹娘心疼我,花了好多灵石,要把我送去南洲的大宗门。”
女孩儿有些忧愁地皱起了眉头。
“好多灵石啊,真的好多啊,我娘把她的剑都卖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戏梦仙都里灯火通明。
有人站在城墙上,垂下了一盏又一盏的灯,照亮了城外这些不可一世的大宗门弟子。
他们中,有人低下了头,有人不屑,有人面无表情。
和她说话的女子仿佛在哄一个小妹妹:
“我会想办法,让那些人把灵石还给你爹娘,还十倍。”
“真的吗?真好。”女孩儿笑了。
“只是这般么?”一个魂魄猛地扑了过来,它生前也是一个女子,生的一双眼睛极美,此时却满含恨意地死死瞪着这个女人,“他们害我性命、夺我灵根!受的惩罚就只是如此吗?”
尖利的啸声几乎要冲破云霄。
“凭什么?凭什么只是这般惩罚?就因为我们修为低微出生卑贱?我不服!我不服!”
半空中,即使是刚刚为那个女孩儿难过的修士,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需要什么动作,只要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能让人觉察到他们对这个女子言行的不喜。
“不会的,他们不会轻易逃脱。”
“我还会让他们筋脉尽断,丹田损毁,此生不能再修炼。”穿着黑衣的女子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在哄另一个很好哄的小妹妹,“我还会让他们受尽世间的践踏苦楚,你从前受的罪,也让他们十倍受着?好不好?”
旁边站着女孩儿听着听着,空茫茫的眼睛里流出了泪。
哭嚎着不公平的女子却笑了,笑着笑着也流了泪。
魂魄的泪是红的,像血。
“真的吗?会吗?”
“会。”
“真的吗?”
“真的。”
秦四喜笑眯眯地,手中一点点泛起了微光。
“我可是神。”
她如是说。
一阵狂风吹过,被乾元法境押解的圣济玄门弟子突然有一些消失在原地,然后就出现在了戏梦仙都的城门上。
包括了百里宸。
“这些人,都是从犯。”
秦四喜转身,她的手指轻动,仿佛在拈动着线。
忽然,又有人发出了惊呼。
灵宝玄清观和御海楼的弟子也有人被挂在了城门上。
有人大喊着要救自己的师父冲了过来,被一只鹅扇了出去。
秦四喜将那只泛着微光的手放在了自
己的左脸上。
指缝间露出她的眼睛,仿佛成了金色的。
“还有。”
她看着这世间不为人知的经纬脉络,轻声说。
不知从何处来的修士突兀出现在戏梦仙都的城门上,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秦四喜那一半没有被手遮挡的脸还带着微笑,仿佛只是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场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已经不由自主地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风是何时停的?云是何时散的?为什么天上的星星都仿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