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怎么了?”
“哇!秦前辈!你终于醒了!”
夕昔向她扑了过来,却被鹅抢了先。
胖墩墩的鹅飞扑进了秦四喜的怀里,把小脑袋贴在了她的脸上。
“怎么了怎么了?鹅,你是不是又胖了?”
“秦前辈!”
夕昔快哭了:
“前辈啊,您知道您这顿悟是用了多久吗?
多久?秦四喜有点傻眼?_[(,她不是从天黑睡到了天亮吗?
夕昔嘴一扁,真的掉了眼泪。
“十八年,前辈您顿悟了整整十八年。”
四四方方的随性院,她们也在院子里守了十八年。
秦四喜傻了。
她看看趴在自己怀里的鹅,又看向仍然一身凌乱长毛,但是也圆润了不少的天道猫猫。
“十八年?!”
秦四喜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腿和屁股。
哎呀,也不知道是蹲是坐的,幸好是神,不然她现在肯定站不起来了。
“辛苦了。”
秦四喜将摸摸鹅,又摸摸夕昔。
最后她看向天道猫猫。
天道猫猫:“哼。”
“不小心关了你十八年啊,九陵界没大事儿吧?”
“当然有大事了!天道被困难道不是大事吗?”
十八年没见,天道猫猫好像更暴躁了,一炸毛都是一缕一缕的。
“四喜!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鹅想你!”
鹅展着翅膀,在她的怀里撒娇。
秦四喜掂了掂鹅的屁股,这十八年,鹅是一点儿都没委屈了自己的嘴呀。
天道猫猫懒得去看那只撒娇的鹅,一挥爪子,一块煮好的鱼肉飞到了它的面前。
“你顿悟的第二年,西洲繁渊震动,济度斋和青竹道院联手击杀了数千魔物,声名大振,济度斋之前的那点儿事儿算是掩过去了。御海楼方家彻底垮了,易水遥已经脱离了御海楼,她开的聚财楼在东洲和北洲各地占了不少从前御海楼的场子,圣济玄门和御海楼联手和她相争,倒是玄清观一直在帮聚财楼。”
天道猫猫看了眼自己的爪爪,想想还有什么事儿值得一说。
“对了,那个第五鸿,不知道为什么,包了一座山养猴子。”
还有什么来着。
抽了抽小鼻子,闻着鱼肉的香气,天道猫猫的脑袋在逐渐变得空空如也。
“啊对,褚澜之,他在外面跪着,一直跪到了繁渊震动。”
跪了二年多呢!
“前辈,这些年里若是有大事,弱水前辈和蔺……蔺师姐都会让纸人传信。”
看着厚厚的一摞信,秦四喜决定假装看不见。
九陵界也跟她没啥关系嘛,不用管不用管。
秦四喜看了夕昔一眼。
“你的修为好像厉害了。”
“嗯嗯嗯!”夕昔连连点头,脸上都是欢喜,“前辈,我把《黄泉洗髓炼神法》练到四重了,蔺师姐说我特别有天分!已经可以结丹了!”
“这么厉害?”
秦四喜抱着鹅坐在锅子前面,看着里面的各式鱼,又看向夕昔。
这些年里夕昔为了照顾这一猫一鹅,大
概也是天天吃鱼了。
“辛苦了。”
这句话她说得更真心了。
这鹅和这猫,她能不清楚吗?在别人面前分明是两个祖宗,哪个都不是好伺候的,她一个入定就是十八年,回来还能看见这个囫囵的小院子,夕昔说是居功至伟都不为过。
“没有没有,前辈能平安就最好了!”
“平安是肯定平安。”
秦四喜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无奈。
她以因果之法看了自己的这数百年,对因果之力的掌握远胜从前,这是好事,可问题是,从前她想要看别人头上的因果线,那是想看的时候就能看,不想看就看不见。
现在可好了……别说人,猫啊鹅啊,锅里的鱼啊,墙上的灯啊……各种因果线在她的眼中纵横交错着,她想看不想看都得看。
“诶?”
吃了两口鱼,瞟见夕昔拿来的那封信里有一封因果与旁的信都不同的,秦四喜一抬手,那封信自己飘到了她的面前。
信是弱水沉箫写的,信上的内容是告诉她在繁渊魔族异动的时候,有人来戏梦仙都试图救走微生舆,被她用戏梦仙都的秘法拦了下来。
可从那之后,微生舆的一魂一魄明明还在戏梦仙都,却又一日日地衰落了下去,好像被什么给抽去了生机一样。
这封信是五年前写的了。
那现在微生舆是不是死透了?
秦四喜在微生舆的名字上一点,就看见那些信里有几封飘飘摇摇也飞了过来。
二年前,褚澜之说微生舆是动用了魔族斩魂秘法想要自己的一魂一魄从戏梦仙都脱身。
在褚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