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很是开心,平王府里可谓是一片欢声笑语。
而其他王府,却少有和谐的。颖王府和宁王府因为袭爵的是庶子,太妃哪怕是嫡母,府里头还是有子的侧太妃更有面子,贡桔送过来,颖王太妃这边捏着鼻子给侧太妃分了跟自己一样的份例,如此侧太妃还觉得不平,暗中闹将起来。宁王太妃那边,因为宁王府只剩下一个男丁的缘故,那位侧太妃如今俨然将自己当做是王府的女主人了,下头下人也是见风使舵,以至于正院冷冷清清,侧院反倒是红红火火。宁王太妃因此郁结于心,以至于连管家权都被侧太妃给多了去。这次内务府将贡桔送过来,宁王太妃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直到侧太妃将桔子分下去了,正院才听说了消息。
“娘娘!”宁王太妃的乳母崔嬷嬷跪在她身边,垂泪不止,“侧院那边如今步步紧逼,只怕是想着叫娘娘给她腾位置呢,娘娘再不振作起来,这王府,都要没有娘娘下脚的地了!”
宁王太妃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儿子没了,以后这个王府就是他们母子的,自然一个个都向着他们!”
崔嬷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忙说道:“娘娘,如今她们不光是想要找王府,这是想要害了娘娘你的命啊!娘娘,要是世子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您变成这般光景!”
宁王太妃苦笑道:“我现在这个身体,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熬一日,是一日罢了!”
崔嬷嬷急道:“难道就看着她们得意?要奴婢说,您这日子,还不如隔壁安王太妃呢,人家没有嗣王,日子反而过得清静自在!”
“那是圣上亲封的嗣郡王!”宁王太妃也知道崔嬷嬷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府里的传承是上头定下来的,那就算是庶出,也是正经的皇孙,她说是太妃,也不过就是皇家的儿媳妇,身上可没有皇家血脉!要是皇家闹出什么不孝的丑闻来,她这个始作俑者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崔嬷嬷也沮丧起来:“实在不行,娘娘,咱们去庄子上吧,他们的手总不能伸到您陪嫁庄子上去!您有嫁妆,有俸禄,在外头反而自在些,也能好好休养!”
宁王太妃沉默了一番,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呢?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要不是父亲外放,没有娘家帮忙,她能受这委屈?她想了想,叹道:“你去叫人准备好马车还有行李,明儿个咱们就搬到庄子上去,要是到时候他们还不肯安分,那也别怪我彻底撕破脸了!”说到这里,宁王太妃忍不住咬了咬牙。
没了当家男人有没有当家男人的难处,而有当家男人的人家,也未必就能舒坦到哪里去了。
像是雍王府,作为年长的皇子里硕果仅存的之一,如今就很是尴尬。
自从先太子与几个皇子搞了一出宫变之后,圣上对年长的皇子就变得愈发苛责起来。简王有生理缺陷,自然得了圣上的几许宽容,以至于雍王成了出气筒,如今那叫一个动辄得咎。像是这次分贡桔,平王
他们几家都分到了两篓,简王府也分到了两篓,结果到了雍王府这边,就只剩下一篓了。哪怕是一篓半呢,也说得过去啊,偏生就这么单溜溜一篓子,内务府的人送的不尴尬,雍王收的都很尴尬。
他如今处境很不妙,他原本在一众皇子中就不算出挑,之前一干兄弟死了大半,他还有些窃喜,觉得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了。如今他可不敢这么想了,他一个母族不给力,父亲不喜欢,朝臣也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他这个成年皇子敬而远之的王爷,放在那里,简直就是个亮眼的靶子,谁都想对着靶心来那么一下。
他如今只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透明人,谁都看不到才好。为了向圣上表示自己真没惦记他的位置,他先是在府里建了个佛堂,没事就去念佛,然后又叫人去江南采买,搞了个小戏班子,没事就听戏。平常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恨不得在门口挂个牌子,表示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瞧着亲儿子差点没将自己憋成忍者神龟,圣上也没觉得有什么歉意。
他如今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太子之前遭受打压也正是因为如此,毕竟,在狼群里,老去的狼王害怕的不是外头的威胁,而是日益强壮的年轻狼。到了圣上这个年纪,成年的儿子就不是儿子,而是竞争对手,若是觉得父爱无处播撒,不还有几个小儿子吗?
圣上如今的心态,大家都能猜出来,因此也没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朝堂上说什么立储的事情,一个个二缄其口,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衙门封印好过年。
衙门到了年底开始清闲下来,王府却是进入了忙碌状态。!
吴嬷嬷在一边都有些心疼了:“娘娘,不多留一些吗?全分了?”王府入冬之后也采买了不少桔子,不过从品相到口味,都比贡桔差一些。
顾晓倒是不在意这个,
上辈子哪年冬天不炫上几十斤的砂糖桔啊,她笑道:既然是圣上的赏赐,自然也该雨露均沾!几个孩子就不说了,那是正经的皇孙皇孙女,哪能不给他们呢!其他人也都伺候过先王爷一场,如今也没别的指望,这点子脸面,也还是要给的!回头叫人去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