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不才,但他的太子名头好歹能压一压大皇子。臣相信,太子能明白皇上的意思。”
“除此之外,臣,还有一计。”
谢恒从宫中回来之后就径直回了家,谢夫人还不知道沈兰棠昨日发生的事,只知道中午两人在书房说了会话,此后谢恒就进了宫。
这两公媳啊,最近商量的事是越来越多了。谢夫人心中既感慨自己儿媳非同寻常,又觉得有些心累,毕竟这国家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忙不完,她身为妻子身为主母,还是更希望家中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回来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就一些小事,说了你也只会觉得烦。饿了,有点心吃么?″
谢夫人翻了个白眼:
“我这就叫厨房准备。”
最终厨房给他做了碗面,谢恒津津有味地吃完了。“面汤还算鲜美,但每回都是面条,都吃腻了,不能来些馄饨饺子之类的么?”
“你还嫌弃上了,有本事别吃?”
见谢恒还有空挑这挑那,谢夫人也放下了心。还有闲工夫跟她拌嘴,那就没什么大事。
“行吧。”
谢恒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在家里的事情上,他最多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吃完了点心,见谢恒还要出门,谢夫人道:“这么急着去衙门?”
“没办法,皇帝有恙,我们当臣子的只能多操心。”“这皇帝的身子.………”
谢夫人也只敢叹息一声,不敢多说。
谢恒出了门,出去的时候他正好碰见在院子里散步的沈兰棠。
“兰棠出来了,要出门?”
“哦,不出门,就是有点头疼,在院子里散散步。”“也好,整日在房中是要闷出病来的,大半个兆京都病了,你可别学他们。”
“对了。“谢恒顿了顿,道:
“你母亲前几日出去,看到别人家婆婆炫耀自家媳妇送的荷包,她虽然不说,但也羡慕人家儿媳能送婆婆礼物。知道你不善女红,不过一个荷包想来也不费事,你若是有空,就给他做一个,省的她老惦记。”
沈兰棠笑了:“一个荷包而已,儿媳还是能做的。”“那就好,别说是我说的,多不好意思。”沈兰棠失笑:“知道了。”
“好了,那我走了。”
“儿媳送父亲。”
等谢恒出了门,沈兰棠才觉得有些奇怪,这公公从来没提出过这样子的要求,为自己的夫人要荷包,怎么听怎么怪怪的。不过,这话她婆婆的确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至少说明,她公公还挺心疼她婆婆的。
是好事。
回到自己院子后,沈兰棠对兰心道:“母亲想要个荷包,正好闲来无事,就做一个给她吧。”
“嗯,那就给父亲,郎君,弘文都做一个,你们想不想要?”
兰心和宝珠对视了一眼:“可以要吗?”
“你说呢?”
“那我也要!"宝珠甜甜地道。
“行,荷包而已,你小姐还是办得到的。”“诶,好,那小姐我去给你拿布料。”
这头沈兰棠正忙着做荷包,谢恒上了马车之后没有去督察院,反而是去了大皇子府。
他开门见山地道:“我要见慕斯容。”
大皇子这会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府中只有他几个幕僚和衷心心家仆在,见谢恒上门,他们也都乱了,有人匆匆进宫通知大皇子。
关于慕斯容跟谢恒的关系,他们也有所耳闻,只是大皇子不在,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不过,也不需要他们处理,慕斯容收到消息,很快就出来了。
“怎么,谢大人找我。”
慕斯容神情淡淡地说,她虽为大皇子座上宾,但衣着非常朴素,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是家中那个婢女,谢恒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道:
“我听兰棠说了昨夜的事,你有时间和我好好说会话吗?”慕斯容笑了笑:“谢大人既已找上了门,斯容自然不敢怠慢,请吧。”
慕斯容将谢恒带去自己所在的院子,这院子目前只她一人居住,倒也十分清净。
看着倒水煮茶的慕斯容,谢恒道:
“大皇子对你的待遇还不错。”
“我们是合作关系,他自然不敢对我太过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谢恒一双仿佛看透世事的幽深目光凝视着慕斯容,质问道:“你当真要和大皇子狼狈为奸吗?”
“什么是狼狈为奸?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就叫狼狈为奸吗?如果是这样,对,我就是和大皇子狼狈为奸。”“大皇子不是好人,也不可能当一个好皇帝,你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的。”
慕斯容闻言嗤笑:“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可是当好人是什么好事吗?好人只会受坏人欺压而已,这不只是我祁川血的经验,就是你们靖朝的汉人也是如此吧?”“再说,什么是好人,谁是好人?难不成谢伯伯是觉得你那个虚伪淫邪的太子是好人,还是背信弃义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