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桌上,一方棋盘摆了残局,是前不久宣榕刚输给父亲的一局。
半盏茶后,季檀果断认输:“郡主棋艺又长进了。”
宣榕不以为意。公主府仆从来往,她似是思忖。
无关多热闹的场合,少女垂眸时,都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寂,繁华染她身,却又不沾她身。
季檀似是以为她在复盘棋局,一声不吭。
而宣榕却忽而问道:“庭芝,你去姑苏前,还在望都时,可有和北疆人打过交道?”
季檀疑惑:“有过,但不多。郡主何出此问?”
宣榕迟疑道:“那你有得罪过……北疆那三位质子吗?”
一般聪慧之人,本就敏锐。除非对方特意隐瞒,否则,她能很轻易观察出对方情绪态度。
虽说庭芝为人正直,不至于折辱他人。
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到耶律对于季檀的敌意。并非寻常。
不同于对于昔大人和阿松他们,那种无差别的淡淡嘲讽。
而是真的隐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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