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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潮未央[破镜重圆] 掌控

?”

“对。“李佩央没想瞒他,心还在孩子身上,“遥遥,不要跑,慢一点走。”

怪不得。

池喻看见她仍然空荡的手指,低头笑了笑。不过他也知道,他大概是真没机会了。

遥遥是他的孩子,血缘的牵绊他永远也打不过他师兄。只要遥遥的病没好,他们就不会真正地分开。有了孩子,他师兄更不可能放手了。

所以,他开口问她:“那你还打算回挪威吗?”“要回的。"李佩央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他,“我最近就打算回去了。”

池喻又问:“那师兄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

如果周庚礼知道,肯定早就找她了。他应该还不知道。李佩央推测的。

逛累了,遥遥回到她身边跟她要水喝,李佩央从包里找出水杯,俯身给她喂水。

池喻看着她们俩,皱紧眉头,欲言又止。

他们一家的事,他好像不该参与太多,但是.……送她们离开前,池喻还是忍不住拉住她手腕,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这里不是挪威。”

这是他师兄出生、长大的地方 …“没有他不知道的。”就像现在,明明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的,可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在看他握着她的手。不想给她惹麻烦,池喻握了一下,就松开了她。门打开,人进来,池喻都没抬头,也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不过他倒不担心,孩子还在,他总不能当孩子面揍他。听了他的话,李佩央还没回过神来,身侧被她牵着的遥遥松开了她的手,朝男人跑过去,“爸爸!”“宝贝!"周庚礼一把将她抱起来,亲她的小脸,刚刚眼底的阴沉全然不见,“今天和妈妈去打针了?痛不痛啊?”“有一点。”

几个月来,父女感情突飞猛进,遥遥搂着他脖子,“不过妈妈奖励了我糖吃。很甜。”

“我们遥遥很坚强呢。"他用额头蹭蹭女儿的,遥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独属于父女之间的亲昵。池喻知趣地垂眸,笑笑不说话。

“你怎么来了?“李佩央开始认真地打量他了。“在附近办事,忘了东西,司机回去取了。”周庚礼看向她,唇角上扬,语气坦荡,“想着顺便来看看有没有你会喜欢的画?没想到,央央你也在,有喜欢的吗?”“都好看。"李佩央轻轻摇头,“但送我都可惜了。我要带着遥遥回去了,你呢?”

“我车不在,央央你载我一段路吧。”

“行。"刚好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李佩央转身跟池喻道别,刚刚他的话,她记着了。她也知道,当着某人的面,这话她就该当作他没说过,便简言道:“池喻,我们先走了。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的事。"池喻笑着摇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还有遥遥,欢迎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池叔叔再见。“遥遥在周庚礼怀里跟他挥手。“再见。”

池喻正挥手目送她们呢。

那个男人忽然也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毫无温情可言了。

真冷。池喻摸了摸后颈,低头无奈地想,三天之后,他恐怕也得走了。不然他疯起来乱咬人怎么办。反正他的确不忙,要不然就去北欧逛逛吧,要是她真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呢?

那他师兄估计就真疯了。

池喻想想那场景,就不禁想笑。

从前说不想画了,就随意任性把自己一屋画全烧了的、不可一世的混蛋,竞然也有"装良善"的一天。真解气啊。池喻可忘不了,那一屋画里还有他的呢,他看都没看…那个混蛋。1

大大大

“你最近有时间吗?“车上,李佩央开着车,问他,“我想,请你吃饭。”

“行啊。“明知道是“鸿门宴”,周庚礼还是欣然应允了,“哪个餐厅,我让人订。”

“不用了。"吃饭只是顺便,她有些事想弄明白。在外面不方便,“在家吃。”

“好。你提前一天告诉我。”

等红灯时,李佩央从后视镜看他和女儿在聊天。其实,他们之间有了遥遥,如果不是到某一地步,她不想和他闹太僵。

对她,对女儿都没有好处。

当晚,独自在办公室,周庚礼闭目养神,揉着眉心,拨出一个电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这里。从她眼前消失,以后不要再出现。”

“池喻,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最后通知你。”他要是不走,他就要送他离开了。

电话那头,池喻早有预料地笑笑,“师兄,我也建议你不要逼她太过。她不会为了孩子,跟你无限制地妥协下去。”“我们的事和你无关。尽早离开。”

挂了电话,周庚礼深深呼出一口气,压抑的情绪却没有半分纾解。

他点了支烟,想压下心里躁动的不安感。

到底是谁在逼谁,谁束缚了谁呢?如果七年前,她没有那么绝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