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气息不稳,惊恐地说道:“江少爷,您可不能开玩笑啊!”
“开玩笑?我吗?没有啊,我很认真的。”江凯乐轻轻地笑了一声,“大家放心,
我向来言而
有信,烧掉家族宗祠那么困难的事,我小时候不也说到做到了吗?
“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比江家祠堂的分量大?”
保镖们触及江凯乐满是戾气的笑眼,浑身冷汗直冒,完全失声。
眼前言笑晏晏的少年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好像以往暴躁冲动的形象都不过是他伪装的壳,其壳内隐藏的,是一头恐怖嗜血的怪物。“在我的老师回来之前,我哪儿也不去。”江凯乐还是一样的语气,“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另一边。
江家主听完老管家的叙述,当即不悦到了极点,看向谢叙白,目光冷厉:“谢老师,你有什么话想说?”谢叙白的声音一样冷,指着旁边瑟瑟发抖的礼仪老师说道:“什么话想说?现在不应该是江家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江家主的脸色黑得可怕,嘭的一声用力砸向桌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不过是小小一个家庭教师,别说江家随时都能辞退你,就算在这里杀了你,又有谁知道,谁敢说句不是?”仿佛应召着江家主的话,周围的保镖纷纷将手伸进怀中,偌大的书房里,隐约能听见咔嚓几声脆响。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本以为这样就能吓得青年脸色大变、慌忙认错,不料谢叙白竟当众冷笑一声,完全无畏:“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被威胁吗,江老爷?”他说话间,从衣服里摸出一把锋利的袖珍折叠刀,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如此架势,别说江家主没料到,就连周围做惯脏活的保镖们都是一愣。
“当初被校长侄女抢占名额的时候是这样,后来被狗屁富家子弟骗钱时又是这样,现在进了你们江家还是这样!”谢叙白吼得面红耳赤,愤怒的声音充斥整间书房,“这世界就是这么个鸟样,我还努力什么?不如死了“至于那劳什子的江少爷,他恨你们真是恨对了,你们江家人就互相折磨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听到最后一段话,先前在管家耳边炸开的晴天霹雳,现在仿佛又一次在江家主的脑子里炸响。
见谢叙白毫无顾忌地下手,锋利的刀口将白皙皮肤压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江家主目眦欲裂,吼声破音:“给我拦住他!快一一!保镖们一拥而上,上演兵荒马乱2.0,好不容易才拦下谢叙白。
“咳!咳咳咳!......"
江家主气不顺,捂着嘴巴咳嗽不停,掌心全是呕出来的浓血,面色铁青地看向谢叙白:“你以为死才是最可怕的?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谢叙白低笑起来:“看看您掌心的血吧,您还有这个时间吗?您大可用尽手段折磨我,看看到底是我先顶不住妥协,还是您先走。”江家主登时被他气得差点又吐一口血,扶着胸口急促呼吸,拳头捏得咔嚓响。
正当这时,江凯乐门口的保镖过来票报。
保镖被江凯乐的威胁吓得惊魂未定,看着怒火中烧的江家主更加不安,上前两步,想偷偷把话告诉对方。本来就恼火的江家主当下怒道:“那小兔惠子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
保镖只能一五一十地复述道:“少、少爷说,他只认谢叙白是自己的老师,没有之一。”
谢叙白一愣,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江家主:....."
江家主揉了揉眉头,矛头再次对准谢叙白:“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谢老师。我都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做父亲和你这个老师比起来,到底谁最重要了。”谢叙白看着江家主森冷的脸色,刻意停几秒钟。
而后他仰头,放缓语气低声说:“不,您是江少爷最看重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要不然他怎么还会托人来请示您,跟您撒娇,希望能放过我这个老师呢?”
江家主:“撒娇?这分明就是威胁。”
“您知道江少爷的脾气,如果他真想放狠话威胁谁,那么现在早就冲过来了,可现在他并没有。”谢叙白做出已经冷静下来的样子,条理不紊地说道:“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和少爷说,您是他的父亲,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之一。江家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立足的根本。“现在看来,我的教导没白费,少爷多少还是听进去了。”
这话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但确实不假。
老管家在监听时就听到过那些“教导”,当时他也如实上报给了江家主。
而且自那以后,江凯乐终于不再和江家人势同水火,他开始学着去送礼、交流问候、来往做客以示友好。这是谢叙白无可指摘的地方,也是江家主非常满意的地方。
换个人来,说破天也不会让江凯乐多看一眼。
江家主缓了口气,到底没刚才那么愤怒,揉捏眉心说道:“就算江凯乐再多一个老师,你不也还是他的老师吗?”谢叙白固执道:“再来一个那还能算‘唯一’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