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保证自己身为老师的地位不会被动摇,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您不放心,怕我僭越。”谢叙白闭了闭眼,仿佛豁出去似的,“我听说江家有一种能够控制人的术法,您大可以用在我身上。”江家确实有控制人的术法,就是那些缠绕在江凯乐身上的线。
不过这种术法存于血脉,只对江家人有用
江家为了威慑外界,向圈内人宣称这种术法对所有人都有用,包括江家的下人。
江家主不知道谢叙白已从吕向财那里了解这
术法的本质,目光炯炯地盯着青年。
好半会儿,他的面色依旧阴冷,心里却逐渐放松。
江家主信了一一相信谢叙白突然爆发,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而是之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要尽量把握住摇摇欲坠的权力。“不用了,我相信谢老师的职业素养。”江家主坐下来,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其实找来这么一个礼仪老师,真没有架空你的意思,而是不久后我们几大世家决定开办一场舞会,让小辈之间多联系一下。”“在那之前,江凯乐必须学会一支最基本的交际舞。
谢叙白几乎立马反应过来,这相当于世家之间的联谊会,为了日后好联姻。
真没想趁机塞人试探底线,怎么会不提前通知一下江凯乐本人?还特意等到他上完一天课,离开江家之后,才把礼仪老师叫过去。至于没有架空他的意思,只能听一听。
江家主又说道,话中透出一点轻蔑:“谢老师,我也不是打击你,你没学过舞蹈,对交际舞更是一无所知。难道要我先找一个老师来教你,然后再让你来教江凯乐?”“这场舞会不可能取消或延期,对江凯乐更是至关重要。”他不容置疑地补充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而江凯乐必须赶在那之前,以稳重、可靠的江家继承人身份,正式出现在其他家族的面前。谢叙白默了默,看似挣扎,实则沉思。
他抬头道:“离舞会还有多长时间?”
江家主听他的语气,好像还真想教,忍不住气笑:“就在下个月的20号,怎么,谢老师还是想试一试?要我给你多长时间,一年够不够?”“江少爷现在处于叛逆期,抗拒所有人,您要是换其他人来,十年都不一定够用。”
谢叙白平静地驳回江家主的嘲讽:“我只要五天,五天时间后,您可验收一下效果,再看看是否由我继续教下去。这场闹得人仰马翻的风波,终于在此告一段落。
江凯乐等在房间里,面上看着稳若泰山,实际放在桌兜的手指头几乎把木板抠出一个洞。
当谢叙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双眼放光,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老一一
再然后,江凯乐就看到了谢叙白脖子上的创可贴,瞳孔骤缩,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
谢叙白摸了摸脖子。他下手很有分寸,一张创口贴足够应付:“没关系,小伤口。”
那把折叠刀自然被江家主叫人收走了。
老管家因为没发现他随身带刀,监督不力,被江家主劈头盖脸一顿骂,他走出去十几米还能听到骂声。江凯乐张了张嘴,语气沙哑得不行:.....不是伤口小不小的问题。
那可是脖子啊,人体的致命部位。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老师刚才经历过什么。对江家主的愤懑再一次被点燃,同时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江凯乐声音颤抖:“我忤逆他们,最多被罚一顿,反正也不会死,您何必呢,只为了给我出....谢叙白猝然一顿,皱眉按住少年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对视,严肃至极,震声怒斥:“江凯乐,你听着,我没那么无私。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自己能成为你唯一的老师,维护自己的地位,用不着你来自责!”江凯乐呆呆地看着谢叙白。
他不知道自己先前在和礼仪老师对峙的时候,眼睛浮现出一抹猩红血色。
更不知道刚才情绪波动剧烈,身体冒出一股浓郁的黑气。
那些都是将要异化的征兆。
但谢叙白看见了。
他不能让少年继续滋生怨气,加剧异化的速度,所以一反常态出手揍人。
正好借此和江家主对峙,让后者保证不再强行塞人,刺激江凯乐。
对谢叙白来说,他需要冒这个风险,也必须冒这个风险,最后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有可能,他想等伤口好了之后再和江凯乐见面。但少年爱胡思乱想,没真正见到他的人,确认他的安危,可能会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他也不能戴条围巾或换件高领衣服,那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凯乐看他半晌,谢叙白的眼神就像镇定剂,让他根本没法继续埋怨自己,不知不觉中蔫了下来:“骗.....你根本不是那种看重利益的人。
“乖了。”谢叙白揉了揉江凯乐的头发,柔声笑着说,“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大侠,他们不是一样会受伤流血吗?”“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亲终于承诺,不会再给你找别的老师!”
为了让少年转移注意力,谢叙白语气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