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唉呀。”乐无涯有些替他着急,“你县中有没有守节妇女,或是孝子贤孙?去年救灾时,有无因救灾身故的百姓?齐五湖:“你是说.....
乐无涯提醒他:“向朝廷申立牌坊,可免赋税啊。
看到这年轻又神采飞扬的县令,齐五湖瘦长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税赋之事,我自是了解。闻人大人所指何意,齐英臣心中也明了。乐无涯:"对嘛,这样一来,其他县不会非议些什么,抓着你税赋减免的事情不放;吕知州也脸上有光,替您表奏朝廷,这对您来年的赋税减免有益。百姓想要休养生息,耕地想要恢复地力,总得一年光景才够吧。齐五湖:“谢过闻人大人了。‘
乐无涯爽快地一摆手。
齐五湖意有所指:“闻人大人,你的心思颇深,前途无限啊。
乐无涯:“我不稀空那个。“
这是真话。
他上辈子好的坏的都见够了,当真不稀罕什么。
齐五湖:“如此,您替我说话,所求又是为何?
乐无涯:“您会知道的。
齐五湖不辜负他的爽直性子,径直道:“您若以为我会对您有所助益,那就错了主意了。我齐英臣与你差不多,也是赛门出身,今年已五十有四,人老骨朽,比不上闻人大人深受钦差喜爱,实是帮不上您什么的。乐无涯温声道:“这我也知道。
见他不欲明言,齐五湖不再追根究底,如牛嚼牡丹一样饮尽碗中茶:“告辞了。
眼见那老官牵着瘦马消失在官道彼端。乐无涯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开了口
“我喜欢你,”乐无涯据了一口清茶。志在必得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家英臣归我磨下。
话罢,乐无涯似有所感,视线微转
茶水摊的老板恰在此时烧开了一大声水,揭开了声盖。
蒸腾的白要模糊了他观察的视线
两个行旅人站在不远处,看似正是一人一边,靠着树歇脚
树前之人低声口述着什么
另一人手上握着一根碳条,立于枯树之后,在一张白棉纸上快速描摹出一张清隽面目。
画到一半,他一个用力,碳条不慎断掉。
那人伸手到腰间
那里景着一枚景族人专用的兽毛燧囊
他从中摸出一根新碳条,匆匆补全了一幅乐无涯的简笔画后,便迅速和另一人挑起扁担,快步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