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冲着她认真一礼:“多想夫人指点。”
之前是如何打算的,现在她的想法也不会变。
于是,张世理五天之后回来,发现周姨娘和梦中那人愈发相似,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神态气质都像足了八分。
当夜他没忍住,又去了周姨娘的房中过了一夜。
大概是周姨娘真的有几分手段,接下来两天,张世理每天都回,每次一回来就入了她的厢房。
*
珍珠练了一段时间的武,身子已经大好了。秋意越来越浓,天凉了下来,楚云梨先前准备的几大箱衣衫好多都已经过季,得准备稍微厚一点儿的。
这一日早上,她练完剑洗漱后,没有用早膳,带着珍珠出门逛街。
不管有天大的事,都先填饱肚子再说。
珍珠由于过去那些年的经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陌生人越多她越拘谨。楚云梨没有去城里最繁华的酒楼,而是去了一处点心做得颇好的茶楼,大早上的没什么人,她也还是带着珍珠往楼上走。结果,伙计送点心进来时开门的一瞬间,她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那身影最近在府里常见,而周姨娘妾室的身份想要出门得先问过她。今儿那人好像因为昨夜太过疲累,母女俩出门时还没起呢。她心下多了几分思量,顺手拿起点心递到珍珠手里。
“这是白玉糕,你尝尝,喜欢的话回头府里给你备着。”
珍珠以前饿过肚子,京经常饿到昏厥,从来不浪费粮食,尝过一口后觉得太甜了,但还是皱着眉小口小口吃着。
楚云梨见了:“不喜欢就放下。”
“好吃。”珍珠一想到过去吃都没得吃,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挑剔。
楚云梨也没有出手抢,嘱咐:“吃完这一块儿就别拿这种了,尝尝别的。”
珍珠听话地点点头。
楚云梨口中吃着,耳朵却一直支着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路过,她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春分要跟,被她用眼神阻止。
屋中没有陌生人,珍珠并不害怕,还点了点头。
楚云梨出门后,循着方才的脚步声往右边走,到了第三个雅间门口,果然看见了张世理身边的随从。
随从看见她,有几分慌乱。因为主子早就吩咐过不要得罪了家里的夫人。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门口只有他一个人,楚云梨抬手就推。
没能推开,门从里面被栓住了。
从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楚云梨出声:“张世理,你是自己开门呢,还是让我一脚把门踹了进来?”
雅间中的张世理恨得磨了磨牙。当然不能任由这个疯女人踹门,在这样雅致的茶楼之中,但凡有人吵闹都会引得所有人注意,更何况是踹门了。真要是让所有人围拢过来,他和柳悦相见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里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没多久门被打开一条缝。楚云梨不管不顾,一把推开,闲适地踏进门。
今儿的她一身艳丽的大红衣裙,本来罩着大红披风的,方才进了雅间之后就脱下了,容貌普通的人很难镇住这样艳丽的颜色,但大红穿在她身上,更添几分艳色,整个人的气质也愈发凌厉。
楚云梨目光落在桌前故作镇定的柳悦身上:“世子夫人,好巧。”
柳悦垂下眼眸,心下格外厌烦。
“你是追着世理来的?”
张世理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江窈儿,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呦,跟孔雀开屏似的,在心上人面前就抖起来了。”楚云梨似笑非笑,“忘了求我的时候了?”
张世理慌乱的看了一眼柳悦。
柳悦皱眉,质问:“什么意思?他为何求你?说清楚!”
语气很是凌厉。
楚云梨不以为然,一点都不怕她:“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你一个外人说不着。”
柳悦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张世理是外人,她目光冷冷看着他:“解释!”
张世理暗自磨了磨牙。
楚云梨已经在打量柳悦浑身上下,发觉她今儿又是一身白衣,大概是要吃东西,所以脸上没有戴面纱,狰狞的伤疤很是明显,忍不住就笑了。
那笑容带着几分嘲讽,柳悦恼怒不已,张世理立刻发难:“江窈儿,你笑什么?”
“就是觉得这屋中的情形似曾相识。”在张世理慌乱的神情下,她笑吟吟道,“不过以前都是我坐着,周姨娘站着而已。”
柳悦不解,随即恍然明白了几分,下意识问:“那个周姨娘跟我长得像?”
张世理刚想解释,楚云梨抢先道:“不像,她脸上没有伤的,长相貌美得很,夫君对她颇为爱怜,每次回去必到她房中过夜呢。”
张世理:“……”
“闭嘴!”
柳悦和张世理同床共枕那么久,又两心相许,后来这些年相望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