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对面女子那满是讥讽得眉眼,他又知道没错。
林梅雨在嫁给他之前,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
赵大人霍然起身,到底是为官多年的人,谨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起身的动作迅猛,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瞪着对面,低声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楚云梨苦笑:“要是早就知道,也不会让亲生儿子在外受那么多的罪。赵大人,这么一条毒蛇睡在枕边,你怕不怕?”
赵大人被这么一激,再也忍不了了,大踏步出门,到了隔壁后一脚将门踹开。
门板弹在墙上又弹回来,赵大人气得又踹了一脚,可见他的怒气。
屋子里的两人惊呆了。
林济阳后知后觉想起,听赵大人的动静,似乎不是从前门或者后门进来,而是从隔壁过来的。
兄妹两人经常在此私会,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很少。但凡他们俩在,门口只有二人贴身伺候之人守门,此外院子里再无其他人。
林梅雨本来气得满脸通红,看到门口的赵大人后,面色一寸寸苍白下来。
“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大人一步踏入,眼神阴沉沉的看了一眼林济阳,然后两步奔到林梅雨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将人一扔。他把人掼到地上后还不解气,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贱妇!”
林梅雨面色已经变成了惨白:“大人,你听我解释。”
她心中慌乱得不行,因为她也看出来大人是从隔壁过来的,之前不知道听了多久。自从兄妹俩进了这间门房,院子里就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也就是说,大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等在了隔壁。
这岂不是表明……大人什么都知道了?
林梅雨都用不着细想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只现在脑子里想起的那些,就知道自己要完蛋。
她目光落在门口的钱芳华身上,立即道:“大人,都是那个贱人害我。她故意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你千万不要信……”
楚云梨呵呵,缓步踏入,不看面如死灰的林济阳,只盯着地上的林梅雨:“我挑拨什么了?那些事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又不是我让你跟一起长大的哥哥苟且生子,也不是我让你换掉我亲生孩儿虐待多年,更不是我让你在成亲之后还与兄长厮混……”
说到这里,她转身,一步步靠近林济阳,然后猛然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林济阳被打偏了头。楚云梨冷笑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完后手都是麻的,她犹自不解气,骂道:“狗男人!既然你们兄妹情深,你还娶什么妻?直接把你妹妹娶进门不就皆大欢喜了?你那么喜欢林梅雨生的儿子,直接养着就是了,还跟我生什么?”
林济阳瞪着她,提醒道:“别在赵大人面前胡说。”
因为两边脸颊被打肿,他说话时都吐字不清。
楚云梨冷笑连连,转身两步跑到林梅雨面前,狠狠踩了她两脚。
“你那么看不惯他娶妻,在他新婚时与他苟且,怎么不直接嫁他?为什么要祸害我?为什么?”
林梅雨被踩得连连惨叫,捂着肚子打滚。
林济阳见状,急忙上前护着。
楚云梨气急,捡起椅子猛地砸在他的背上。
“狗男女!一起去死!”
她这一爆发,整个人像疯了似的。赵大人有些被吓着,急忙上前去拉:“林夫人……”
楚云梨扭头愤然大吼:“不要喊我林夫人,恶心!”,
楚云梨看他要动,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赵大人想抽手又抽不回,眼神一厉,就要出声训斥,就听隔壁林梅雨的声音又起:“你有没有去试探钱芳华?她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身世?”
听到这一句,赵大人一头雾水,看了对面的女子,重新坐了回去。
“昨晚上她睡了。”林济阳有些烦躁,“我感觉她不知道,但……”
林梅雨急了:“但什么?”
“她族谱藏起来了,昨天晚上不让我添牧屿的名字,说了今天取族谱给我。结果一大早她就出门,我追到了牧屿所在的院子,也没见着人!”林济阳说到这里,心头也觉得很不妙。
林梅雨一巴掌拍在桌上,砰一声,语气笃定:“她绝对是知道了,所以才冷眼看着你将牧屿丢到乞丐堆让人欺辱,又把那个马夫记为嫡长子!”
林济阳皱眉:“可当年经手两个孩子的人已经全部不在这个世上,长青也不是她儿子……”
“是!”林梅雨昨晚想了一夜,决定斩草除根,其实当年她就该把孩子弄死,但又想折磨那个贱种……刚生下孩子那两年,她没有现在这么豁达,特别嫉妒可以占有林济阳妻子名分的钱芳华,更恨钱芳华生的孩子。
因为那个孩子的存在,代表林济阳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之间门的感情。
林济阳一愣:“什么?”他霍然起身,太过惊讶,还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他却顾不得去扶,“长青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