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朝终于站稳跟脚,有了走上政治舞台的机会】
秦
殿内寂静,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儒家博士叔孙通,这家伙近日可积极了。
向陛下进谏前往泰山封禅,以证秦继承天命,抚养天下。
又贴心地附上相应的封禅制度,言陛下有开天辟地之功,应以周礼威示天下,让臣民敬服陛下。
一溜串的礼仪改动,让被囚禁的淳于越破口大骂,直言他玷污古礼,坠先王礼仪,是可恶之人。
结果...好家伙,叔孙通看不出你儒家标准还挺灵活啊!
群臣心道:与陛下封禅礼仪相比,他对汉朝改制才叫厉害!
不愧是能做太子太傅的儒子,儒家核心说改就改,真跟天幕讲的,儒家就是个口袋,什么都能往里装啊!
该让淳于越来现场听听,说不得他们还能亲眼见证儒家内部互扯头发。
自从天幕不谈秦后,殿内的氛围都轻松几许,甚至还能笑评汉朝,对它指指点点,欢乐得很!
集众人视线的叔孙通面不改色地往殿中一站:“刘邦出身亡匿,怎能与陛下相比,儒家尊秩序,顺应天时变化。
陛下身世渊源,当以正统礼仪方显贵重。”
顿了顿叔孙通又果断提醒:“改换楚式短服,表示刘邦是楚人,陛下请发兵赴楚,揪出刘邦让秦江山太平!”
刘邦啊...秦始皇手拂过冰冷的鹿卢剑,眸色晦暗,若秦能政通人和,秩序顺通,让天下各行其位,世间自然无刘邦。
秦君不能自持已身,如胡亥行事,那么天下人人是刘邦。
他面色冷淡地盯着叔孙通,见他昂首挺立,并不慌张自己未来臣事,淡淡道:“倒是朕屈才了,阻拦叔孙博士一展所长。”
原本还正气凛然的叔孙通,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躬身拱手道:“陛下受天帝福佑,天幕所显皆为虚妄未来,通受诏为秦博士,当为陛下献策。”
听完他的狡辩,秦始皇没去继续深究,直径下令:“叔孙博士此生想来没去几乎在穿楚式短服,朕赐你穿短服一旬,如何?”
叔孙通心底松了口气,幸好陛下不是个小气的,经此一事,他未来为汉臣一事,就此揭过。
于是掩下心里感激,恭声道:“唯!”
汉
刘彻笑道:“自朕纳‘天人三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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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预言未来告人政事,想要借此掌握先机”。
他起身缓缓离席,面容亲切地看着众臣,抚掌大笑道:“今我等不用‘谶言’,便知后世有儒子乱圣贤之事,想必是天帝怜儒,不愿看到儒家为后世所弃,用后人警醒儒家。”
说罢他转身长叹,意味深长道:“看来儒家,当自革之啊!丞相,朕说得可对?”
谶纬之学起源于燕齐一带,最有名的是秦朝卢生入海求仙,带回一封‘图录’,上书谶语‘亡秦者胡也’,之后秦果然在胡亥手中亡毙。
从此谶言大兴,自他促进儒学兴盛后,谶言又以经书为理论,发展成‘谶纬之学’,叫做‘经谶’,以天命和神意的形式出现。
今天天幕降临,让汉跨越千年与后人对话,本就是神迹。
听见天幕不喜儒家,刘彻出于本能,敏锐地抓住机会,暗示在场臣子,他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如果想要保持汉家首尊的位置,就要进行改革。
对他而言,不管后世儒家如何,先把儒家架在火上再说。
面对陛下潜在之意,丞相公孙弘还是笑呵呵的模样,摇头捊须道:“不知那朝儒家学子,效仿董贤改制,照猫画虎不成样,倒坠了儒家名声。
看来董贤需要再次著书,教会后人如何改制才是。”
公孙弘三言两语把话挡了回去,心下却犯起了愁,他行事以法家为度,但也靠儒家立足朝堂,所以不得不为儒家辩解几分。
今天幕之言,流传朝野,不就给了他人攻讦儒家机会?!
刘彻面皮一抽,扭头群臣叫屈:“朕看明白了,这后人是专给朕找不自在的。”
他不满地问丞相:“难道朕没用儒家吗?”
公孙弘起身恭敬承答:“天幕讲解不实,弘出身儒家,学‘春秋’一脉,蒙陛下垂青居丞相高位,后人怎能污蔑陛下不用儒家?”
对,就是这样!刘彻满意地点点头,睥睨其他大臣,看,谁能说他不用儒家?不行仁义治国?
中大夫汲黯冷眼瞧他二人盖被做戏,忍不住刺道:“如果丞相与奏陛下对奏时,不吐严法之语,黯便相信丞相是真正出儒者。”
公孙弘狡诈之徒,打着儒家旗帜,行法家之举,在他看来,就是一沽名钓誉之人。
被讽刺的公孙弘半点不气,反而拈须微笑自辩:“长孺,自陛下拜弘为相后,天下士子皆学儒学,难道不是兴儒之举?”
只要学习儒术,就能从低贱的猪倌跃升为两千石的丞相,天下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