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满桌倒冰酒,等江致微缓过劲儿,他才小声问:“堂哥,你要回家休息吗?”
江致微无神的双眼,立刻爆发出灼目的高光。
“不,我不用休息。我要看大丰收。”
谢星珩:“……”
真是个三农好苗子,想抓去搞扶贫。
江致微说:“我也不是很累,都是这条狗,下午死命往外跑,你俩太宝贝它,没人敢抓,只能我上。给我跑得……”两腿颤颤。
江知与尴尬:“下次我会带着汪汪的。”
汪汪也委屈,吃饭之前挨着蹭,蹭完江知与又来蹭谢星珩。
它呜呜咽咽的毛病改不了,配合着一脸菜色,真跟受虐待了一样。
江致微:“……它是不是在告状?”
江知与睁眼说瞎话:“没有,它是想我们了。”
他举杯,“堂哥,喝酒。”
谢星珩差点笑死。
晚饭散场,夫夫俩带狗回房,一顿揉搓过后,汪汪满血复活。
江知与酒量差,席间陪了几杯就上脸。
谢星珩让他先泡澡,“我也给汪汪洗个澡。”
江知与抬头,愣愣看他一会儿,突然道:“你怎么不给我洗?”
“啊?”
谢星珩侧耳,“什么?”
江知与一有酒劲儿就任性,还倔。
问他,他还真的重新说一遍。
院子里没外人,谢星珩望着他眼睛,试探醉度。
他指着左边脸颊道:“收费洗澡,你亲一下看看实力。”
亲亲罢了。
江知与照办。
谢星珩侧脸,换右边:“好事成双,再来。”
两下也不是不可以。
江知与亲了。
谢星
珩挑眉。
数字成语可多得很呐。
可他老婆会算账。
“我亲了你两下,你要帮我洗两次澡。”
谢星珩对醉鬼的逻辑很感兴趣。
“哪两次?”
江知与一本正经道:“事前一次,事后一次。”
谢星珩早发现了,他老婆的荤话储备很丰富。
具体表现为,亲密时,有很多心照不宣的时刻。
他又害羞,很难得直白的往外讲。
同时,谢星珩也做了反思。
“我没给你洗澡,你是不是很生气,很委屈,觉得我很没有眼力劲儿?”
江知与听得清他在说什么,理智又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摊成一块面团,跟他一起听嘴巴张合,说着了不得的话。
“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
真有意思。
谢星珩笑得不行。
“江小鱼,你不讲理啊?是谁说送水过来,大家就都知道了,你不要洗澡的?”
江知与隐有羞愧,眼睛眨动的速度都变快了,嘴巴硬。
“你这么听话,我让你出去的时候,你也没听我的。”
出去……
谢星珩被他说得脸红。
事关夜-生活的质量与和谐。
他厚着脸皮问小醉鱼:“哦,你是真让我出去,不是说反话?”
江知与的别扭在此刻展露无遗。
“你都不懂我吗?”
谢星珩:?
厉害。
他不问多,这就要带江知与去洗澡。
江知与被他扶着起来,蹲久了腿麻,站着“哎哟哎哟”。
以他的性格而言,“哎哟”属于小醉鱼的限定语音。
谢星珩故意戳他腿,戳一下他“哎哟”一声。
玩一会儿,在腿麻缓解后,江知与的酒劲儿也缓了七七八八。
江知与不跟他玩了。
谢星珩追上去,“不是要洗澡吗?”
江知与不理他。
谢星珩跟着他当小尾巴,恶魔低语:“事前一次,事后一次?”
江知与站柜子前,抱着换洗衣服,仰头看他。
大醉没有,小醉余留。
他说:“你怎么这么坏?”
这话说的。
“不对着你坏,我留一肚子坏水做什么?”
江知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谢星珩的肚子。
送出去的手,拿回来就难。
谢星珩压着他手,让他再说一遍:“要不要我帮你洗?”
江知与呼吸急促,找到了点智商:“也没有水啊?”
谢星珩低笑:“用坏水洗。”
坏水泡小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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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待两天,赶在初八下午,江知与跟谢星珩回城。
夜色降临时抵达江府。
初九是李
家李玉阳幼子的周岁酒,他们两家往来多,不论感情如何,礼数得周到。
江知与备了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