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先给林庚说一声,等有人出尔反尔,制作出果干,不想做新鲜水果的生意后,也好有个人出头。
林庚很享受被他依赖使唤的感觉:“行。”
夫郎发话,哪有不办的道理。
路上边走边说,林庚还跟着找话题,成功把徐诚从大街上带回家。
徐诚看见家门,就愣了下。也不跟林庚计较,和他一起进门,叫人张罗一桌好菜,给林庚接风洗尘。
他俩好久没喝过酒了,冬天能不喝烧酒、米酒,夏季就惦记着冰酒。
徐诚给林庚准备了一坛,只给林庚倒在碗里,自个儿不喝。
林庚奇怪:“不跟我一起‘破戒’吗?”
徐诚左右看看,悄悄跟他说:“我怀孩子了,不能喝了。你播种的任务完成,你可以喝了。”
林庚把震惊写在脸上,好险没把酒碗砸了。
他比徐诚还紧张,四下里张望。
院子里空而大,地面都没贴石板,挖个地道,土面都有反应,实在藏不了其他人。
他抓着徐诚的手,摸他脉搏。
常年在危险边缘游走,他小有医术,喜脉好认,确实如此。
夫夫俩能光明正大说备孕,但真怀上了,又要藏着掖着。
林庚喜不自禁,因无法明着高兴,感到对不住徐诚。
所以对徐诚怀着孩子,还顶着烈日出去找人试吃糖果的行为无法训话。
徐诚手掌不经意落在腹部:“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之前都在外头跑,突然不去了才奇怪。最近不是忙吗?我也不会在外头待多久。我机灵着呢,出来前都给人派活了,你要没逮着我,我过会儿也走了。”
林庚手在半空顿了顿,也去摸他肚子。
像他这种朝不保夕,不知命在哪天的人,也有夫郎,有孩子了。!
他还是会去做事,但想先把机会给到能更加快速帮到谢星珩的人。他再另寻时机。
谢星珩猜到了,再听他直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傻兮兮的,我难道会放过好人才?尤其是自家有才干的人,他不愿意来,我都要想法子捉壮丁。你不要让,我最信得过你,最想跟你一起做一番事业。”
江知与听着笑眼含泪,“嗯,我傻。”
谢星珩侧过身,朝他靠近,伸手勾着他脖子,掌心向上,覆在他的后脑上。
两人额头相抵,稍一动,挺翘的鼻尖就能碰到。
这么近的距离,看不清对方的全貌,互相眼眸中的晶亮水汽却一览无余。
江知与发现谢星珩也跟他一样,会有泪意上涌,还要笑。
“果然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越来越像。你都跟我一样爱哭了。”
谢星珩说他不解风情。
“你现在就不该说话,你直接亲我就好了。”
江知与送吻亲他,被压着后脑无可躲,被迫加了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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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入夏天,地里瓜果增多,山林里也有野果长成。
江知与惦记着津口县的果干,县里好些商户都到逛小集找白喜文问果干几月摆货售卖。
去年谢星珩送回来一批货,刚好赶上江知与在开会,给糖厂找原料合作农场,就地给他们尝鲜了。
水果是很难得吃到的东西,制成果干后,又不像蜜饯一样用糖腌制,果子的味道被保存得很好。果酱还能泡茶喝,有多种搭配方式。
他们想着果酱不方便运输,也怕价格远超预期,就都惦记上果干了。
白喜文算着日子,让他们别急。
“最迟七月份,就有第一批果干到了。”
而此时,六月的津口县,忙得热火朝天。
新任知县江致微,亲自南下,去其他果产丰富的县城谈生意。
他会将果干制作之法教给他们,让县城的果子,都有一个销路。
但他们要先保价,出售给津口县果酱厂一批新鲜水果。
水果越往后,价格越低。
越南下,路越难走。商人们来得少,少数熟悉的商人,已经压到了底价。
江致微不是为了讲价来的,是需要他们在有制作果干之法后,还能保价卖果子给他。
能把水果制成果干,就能救以万斤计算的水果,果酱厂能吃下几个万斤?
各地知县都答应了。偶有一两个不想答应的,也被随行过来的黎文君说服了。
南地情况特殊,知县的话最不管用。当地特有的女官,反而最有话语权。
黎文君跟着他走一趟,也跟江致微介绍其他县城的情况。
南地很大,地广人稀。各项发展都落后,当地作物叫不出价,山多林多,挡住了一代代人的出路。
这回过来,还算好的。
林庚有派人把沿路的路况清理,虽未大修,至少一路平坦,各处都有落脚点,能补充干粮和水源。
运货的车子和牛马都到位